始终香江(2)

刘耀文“没关系”
借助一晃而过的灯光,刘耀文看清男孩深邃的五官,大约是个混血儿,头发顺溜地垂在眉骨间。
刘耀文“不了”
刘耀文来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他抬腿要走,男孩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他惊了一下,引着他穿过舞池朝舞台走去。
男孩跑上舞台,突然唱起了张国荣的《拒绝再玩》,清唱了一句多以后乐队才开始演奏,他唱得非常好,站在台上像是太阳照耀着台下的人。
那时提起香江明星,谁人不识张国荣,没赶上哥哥年初的告别演唱会,也令刘耀文遗憾很久,或因如此,他原是应该掉头就走的,竟也在台下伴着起哄的人群将歌听到了尾声。
最后一个音收住,男孩保持着向后下腰的姿势,头几乎仰到水平,话筒竖直地举着,就这样定了几秒,彗星坠地,燃烧殆尽,只剩铺天盖地的灰霾久久不散。
他很寂寞,刘耀文感受到了。
音乐一停就有女人上台要约男孩去喝酒,他却丢了话筒重又跳回刘耀文面前,扬扬得意地。

宋亚轩“这够不够换顿饭吃?”
刘耀文“走吧”
耀文叹了口气，男孩扯着他的胳膊，被也带着走出了盘丝洞一样的歌舞厅，已经夜，街上一片清冷，高矮横竖不一的招卑在头顶错落。
也们无声地走过几条街，看到一家小店还E卖夜宵，两人各点了一碗馄饨面，男孩得狼吞虎咽，脸上沾满油，但他不在，边吃边发出被烫到的咂舌声。
刘耀文“多久没吃饭了？”
宋亚轩“昨天这个时候吃的”
刘耀文“不够的话，把我这碗也吃了”
他刚抬起头，刘耀文就把自己的碗推了过去，他二话不说下了筷子。
刘耀文看着她，也觉得有趣，肩膀瘦削、锁骨突出的一个男孩，吃起东西来就像要把自己撑起来的嘴塞得满满的，他眯了眯眼睛。
刘耀文“哪里人？”
宋亚轩“不知道，我爸是英国人，我妈是内地出生的，但现在我爸不见了，我妈也不见了，我和阿婆过，阿婆是香江人，所以我也算是香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