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中篇]13-叛逆 | 犰狳大道86号大剧院(2)

她慢慢沿着台阶往后台踱步，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这些很显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到底来自哪里——她一直找到了云图的最深处。有关演奏的记忆里，几张六七十年前的旧CD就是答案。
“我再也找不回它们了。”塔佳喃喃自语道。
“什么？”一旁的妮克丝听见塔佳突然说出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好奇地问了起来，“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带在身上而已。我们今天就要走了吧…”塔佳打开了自己的吉他包，翻找起来，“我只带上了衣服和钱。”
“有这些也就够了吧？你有什么别的重要的东西吗？我们的乐谱都在乌苏拉小姐那里呢，不用担心会丢。”卡菲娅拉开了自己的背包，“我除了这些只带了一本酒谱。如果以后不能上台了的话，我去调酒大概也能活命。啊，塔佳想好以后干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心乱如麻……然后什么都没带的原因吧。”
妮克丝笑了笑，指着正在一旁谈笑的乌苏拉和博茨勒说：“这两位好像准备离开这里之后就去美国。虽说那边现在状况大概比欧洲还绝望，但至少…凭我们的名气在那里重新出道生存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打算跟着去吗？”塔佳看着妮克丝，她的眼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别忘了我们被设计出来是做什么的啊。这也是你喜欢的事业不是吗？”
“如果‘伊卡洛斯’今晚可以完整地离开图尔库的话，我想我会愿意的。但…”塔佳犹疑地看向门口，“安琪拉是不可能去美国的，她身份太特殊了。”
“对塔佳姐来说，这可能确实是个艰难的抉择啊…”卡菲娅凑过来轻轻拍着妮克丝，提醒她，“安琪拉已经是她出生入死的挚友了呢。”
“你要做她的侍从吗？”
“唉…可是，我也舍不得你们啊。”塔佳的眼中尽管已经不再有以前那样的无助和迷茫，却仍然充斥着纠结和不舍，“也许‘伊卡洛斯’这个名字，就注定了不会有大团圆的结局吧。”
乌苏拉款款走来，轻轻捏了捏塔佳的脸，安慰着她：“先勇敢地向上飞吧。我感觉在乐队的这些年，你的变化是最大的了，现在的你总是满面愁容，和最开始那个无忧无虑的丫头真是很不相称呢。”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并没有呢。我知道你总去难民区驻唱，很努力地践行你被制造出来的价值，但许久过去都没有看到改观……这样的状况下，产生动摇是很正常的啊。我也是这样一路走了过来，从妥协到开始反抗。”
“可是…妮克丝她也…”
妮克丝笑着站了起来，“你不需要自我怀疑，我们最后一次去驻唱的时候我告诉你的话你还记得吗？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使命感太强，而我呢，可以说是比较神经大条吧，并不太能共情那些人。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这样的性格也没什么坏的就是了，理想主义者总是可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