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烽烟：抗战初期的正面战场（长篇连载2）(5)

8月14日晚，在江阴电雷学校鱼雷快艇大队副大队长安其邦率领两艘史字号快艇由内河伪装渔船潜伏上海，15日清晨抵达黄浦江之龙华，他们的目标，是停在黄浦江上的日军旗舰“出云”号。出云号是一艘排水量1万吨的重型巡洋舰，它的装甲和武器都非常强大，拥有装备203毫米炮4门，152毫米炮14 门。自从开战以来，这艘战舰给中国军队带来巨大伤亡。而安其邦的任务就是击沉这艘巡洋舰。
“我们鱼雷艇队就是自杀队。每次上艇出击，就没准备活着回来。您放心，我们一定尽量完成任务。至于个人生死安危，我们全船官兵都没放在心上。”这句话出自胡敬端，海军鱼雷艇史可法中队102艇艇长，江阴电雷学校1期航海科毕业。作为电雷系，他们被称作“海军的黄埔军校”。
16日上午，由海军学校教育长兼江阴江防司令欧阳格亲自带人，在外滩一带侦察敌舰队情况，部署了攻击出云舰的方案。考虑到需要隐蔽出击，决定在夜里由“史102号”快艇单独担任主攻，“史171号”快艇担任接应。但是171号突发故障，这场11吨的鱼雷艇和一万吨的巡洋舰的对决，只有让胡敬端和他的102艇去执行了。这艘排水量只有11吨的快艇装备没有外表那么弱小，他装备2枚457毫米，也就是18英寸白头鱼雷，威力很强。只要击中，就会造成严重损伤。鱼雷以最大航速41节攻击时，射程有1400米。除此以外，这种英制CMB鱼雷快艇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该鱼雷艇不是采用今天鱼雷艇常见的那种-位于船头的鱼雷管，鱼雷也不从船头发射。它采用两条鱼雷发射槽，把鱼雷露天布置在驾驶台后方，鱼雷的头部对着驾驶台。

这种设计思路让102艇得以进入日军的封锁线，在黑夜中，这艘快艇开足马力，朝着“出云”冲去。
在指挥台，胡敬端端着望远镜在茫茫夜色中寻找着“出云”的踪迹，他忽然在望远镜里发现了这个庞然大物，这艘日本巡洋舰已经进入了射程，但是胡敬端并不想马上开火，因为他的机会实在难得，这可能是唯一一次海军进攻的机会，他承受不起失误。
距离800米！
一艘日军炮艇从他们边上经过，但是很幸运，他们没有暴露。
500米！
探照灯照在这艘鱼雷艇上，日军察觉了这艘逼近的快艇。
450米！
第一波7.7毫米子弹打在水边，溅起阵阵水花。
400米！
舰桥上的海军士兵们紧张到了极点，他们还在高速冲向敌舰。
35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