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秩序(3)

电脑中那些资料似乎已经和我一样散失了不少。
和外面的一排排书架不一样，我的房间更乱一些。
木棕色的地板上散落着形状不同的光斑，泛黄与亮白的书页，演算纸，或潦草，或整洁地散落在周围，如尘芥或漂浮于空中，或褶皱在角落，它们在我的视线中飞舞着如同以前一样。
黑与白，白与黑，黑与灰，灰与白就这样在这个房间里旋转漂移而交织，变换成不同的面貌，图标。
祂们在窗帘，在我放置着自己作品和传记的书架，在那扇外面除了黑暗空无一物的窗户。
我开始挥舞着双手在电脑上记录着大脑中突然迸发的绝妙的灵感，在电脑哼着歌谣离开，我挥舞着笔与墨在每一个角落中涂抹，再然后是由小及大的法杖。
各色的能量在空气中游离，如丝线缠绕，穿过每一个光斑，交织成一面庞大的网格，上面是一张又一张的劳动成果——那些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所制造出的用来储存作品的卡牌。
幻想中的生物，脱离现实的武器，以及那些几无印象的场景。
他们是喜怒哀乐，是五行八卦，也是无所不在的以太。
祂们即是根源。

祂是所有，所有是祂。
祂将自己龟缩在这极小的压缩的房间，指留下不得不有的窗户和门链接着外界。
厚重的书卷平铺在我的面前，祂们如同孩童，如此小心翼翼地环绕在那打开的书页上书写着，或者我只能理解写这个动作。
“你愿意吗？”
我没来由地感到一种没落和悲凉。
“你愿意吗？”
祂似乎包含着一切希望如此地问询着答案。
我却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答复，我或许不能承受住这样如此厚重的委托。
“拜托了，请再相信一次吧。”
“再相信一次，为什么？”，我惊讶地问出了如此问题。
我惊讶于，为什么在我问出这种问题时内心却如祂所问的那样应景地流露出了同样的悲凉和绝望。
“相信凡世之灵的心中仍然留存的光。”那个声音说道，“拜托了。”
很难拒绝不是吗？
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如此的一句话，让我再次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谁当正，谁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