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吧征文】《新城》(4)

我感觉有什么从我身上扫过，把我从内而外看了个遍。几乎同时那个金发的洋人小子突然挺直的倒在地上开始抽搐，面上扭曲成一团，两只瞪着那暹罗猫的眼睛几乎凸出来，凄厉的嘶吼伴随着嘴里的血沫一齐挤了出来，却在海浪声中几乎微不可查。
我承认我被吓到了，吓得不轻。连退了两步然后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瘫软在了地上任凭哪肮脏粘稠的海水粘在我身上也没法把我从那恐惧之中拽出来。我就这么盯着他直到他完全静止。他到断气时都死死的用最绝望的眼神盯着上面的暹罗猫。
不知道待了多久，他的身体开始迅速腐败溃烂，直到只剩下散碎的骨在一摊令人作呕的腐肉残骸中被粘稠的海浪掩埋在乌黑的泥沙中，像他从未出现过一般。而那新罗毛也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卧在了那高高的玄武岩上，仿佛我们让他无聊了。
后面的一段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刚才的约定瞬间一文不值，被恐惧和疯狂掌控时也不知道我们打斗时用的是什么，可能是沙滩上什么动物的残肢，也许我身上带了什么，又或者我只是握着拳头就冲上去了，整个打斗的过程我只记得混乱。我不擅长打斗，不知被谁击中了头部就倒在了地上，脑中嗡嗡声盖过了那粘稠的海浪声，腥臭的海水呛到嘴里令人喘不过气。那两人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被打倒后可能是怕被偷袭并没有人优先来解决掉我，而是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不分上下。

我足足缓了五六分钟才恢复了行动能力，那边两人也到达了尾声，毫不留手的打斗两人早已头破血流。我当然没有过去再次加入，相比打了五分钟，我认为我这种躺了五分钟的人更能理解鹬蚌相争的故事。
那个女子最后占了上风，被又连打了数拳后那个男子开始哀嚎着求饶，那种声嘶力竭的绝望喊声并不比那个洋人小子死去时的效果好多少。哀嚎声响越来越弱消失后她也没有停下攻击，直到那暹罗猫发出一声欣慰的的叫声，同时那尸体也开始如同那个洋人一般开始迅速腐朽。
那暹罗猫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那高傲的姿势俯视着我们。但无疑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戏谑的笑容，他的游戏终于有成效了。当然他依然没有放下他那居高临下的高贵。他轻轻往前走了一步我们却仿佛瞬间被他拽着走到了千里往外。一阵的的头晕目眩后我们被带到了一片无比破败的古城之内。
残破的古老砖墙上藤蔓有小臂粗细，曾经棱角鲜明的砖块被时光修砌的圆滑，墙壁上的浮雕破败却精致神圣。我们所在的是一座圆形石塔去中，它位于这座城的最高峰之上。俯视下去一望无际的灰色的残破古城被地面上巨大的裂隙分成数分，罕见的几点植物在乌云间透过的几缕不亮的阳光下艰难的求生。忽的一股巨力将我们猛地扔了出去留下那一只暹罗猫，只不过他没有看我们，我首次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正常的情绪，是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