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 Ⅳ(8)

“最终塞雷娅率领的精锐小队深入火场，控制住火源并带回莱茵生命。莱茵生命同政府达成了协议，莱茵生命享有她的保管权和研究权，同时与政府分享一切关于她的研究成果。”
第二段画面切换，这次出现的是间戒备森严的生物实验室，实验室中央的平台上躺着赤裸的女孩，身上插满管线。
“莱茵生命初步探查的结果：那些火焰的真面目是一种尚无实体的生命，它依托于萨卡兹女童的躯体，在大多数时间里保持沉睡。”
“它的波谱与源石有短暂的重叠部分，莱茵生命依据过往录像判断它拥有独立意识，却无法与其沟通。”
“……生命”赫默双手遮住脸：“我想想……那么她表现出来的源石技艺只是那个生命残留的痕迹。”
“正确。”
“她体内的源石没有干扰生理活动，因为有那个生命在消化这一切。”
“正确。”
“伊芙利特……炎魔，其实是莱茵生命给它准备的名字吧。”
“莱茵生命意识到炎魔的价值，它代表了源石和生命体之间进一步的联系。之外，炎魔的破坏力足以用于军事方面。”

第三段画面切换，女孩被放进了某种容器，容器灌注满灰色的液体。
“莱茵生命找不到进一步探寻炎魔的方法。他们空守着宝库，却没有钥匙。最终，他们将炎魔封存进冰窖，以期发现钥匙的时机。直到赫默医生提交的论文送上董事会的密涅瓦厅，论文描述的部分特征与炎魔符合——”
“——所以他们开启了炎魔计划……打着治疗名义的解析，打着锻炼名义的武器化训练。”
“正确。以上，炎魔计划的始末展示完毕。”
投影消失，白面鸮拉过原本是塞雷娅的座椅，坐在赫默面前：“作为交换，白面鸮想了解赫默医生现在的立场：关莱茵生命和这个世界，还有我们的位置。”
她说完就恢复了电脑待机似的状态，但视线还停在赫默身上，那对澄澈的眸子仿佛水洗过的蜜蜡，等待着赫默的答案。
没有回答。
赫默就此沉默，仿佛化作微光中的石像。她确实抓住了线团的头走到了迷宫中心，可在那里等待她的是比怪物更扭曲的真实。命运的巧合只存在于她从数据里找到炎魔存在的之鳞半爪的那一刻，之后的发展都只是莱茵生命写就的剧本。从一开始就没有能够照亮地狱的灯火，她的努力，她的追求注定不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