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之劫

【序】
当年凡俗，日日风吹雨。多少辛酸与欺侮？不平鸣、无意争作英雄；甘苦共，至友相交肺腑。
夜来邀宿此，魂梦惊醒，缓揭帘栊睹天怒，百丈里劫波余。物惑仙心多魔事，杀生夺树。却道是如何惹尘埃，又怎料干戈止于灵根主。
——《洞仙歌》
（一）
在江都这个繁华的城市，教育被格外重视，因此置办了大大小小无数或公办或私办的院校，无论富贵贫穷，都能就读。儒教讲求“有教无类”，便降低了品格的入门要求，也因此酿成了许多无法言说的事件。
江都高校后山处的僻静地，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孩正护着另一个蜷缩着的学生，他们被一群穿着同样制式的校服的大男孩狂踢，口中不断痛嘶呻吟。歘欻欻一顿发泄后，便丢下了一句：“以后少多管闲事，没找你麻烦是小爷懒得沾染你晦气，不是怕你！”他们警告之后便扬长而去，谁知那被保护的人忽然站起，对着那瘦弱眼镜男道：“都是因为你这个倒霉蛋儿，连累我被打，你怎么不去死啊！”他对着仍在地上躺着那人骂，全然不顾刚刚的援救恩情。他也走了，但瘦弱学生仍在地上蜷缩着，蜷缩了很长时间——直至最疼痛的感觉过去，才慢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