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现实】审判前的商谈(3)

“王奶奶，我是您的辩护律师，我这次来主要是问一下，您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儿子。”整个案件并没有什么有疑问的地方，证据确凿，犯人是主动打电话自首的，现场的凶器上也只有王秀英一人的指纹，犯罪事实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但所有人都很难以理解的只有一点：犯罪动机，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何这样一个普通的老太太要如此坚决的杀死自己的儿子？
听得黄粱的询问，王秀英缓缓的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黄粱，定定的看了一会，缓缓的开口，苍老又有些干枯的声音对黄粱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该死而已。”
之后，王秀英用平静且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向黄粱讲了一个故事，一个黄粱世界观中从未想象到过的故事。
“嗝——哼哼哼~”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喝醉了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手里还提溜着一个二锅头的瓶子，晃晃悠悠的还有五分之一的酒液在瓶中晃荡，嘴里哼着小曲，向着居民区中走去。
“嘎吱————”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际，打破了这凌晨寂静的夜。
醉酒男子哪还在意红绿灯，根本无视所有的交规，看也不看的便走过马路，一般的司机哪见过这个，路边突然冒出的人影吓的司机是急忙刹车，好在车辆还算给力，离装上就差那么十厘米，而这个时候醉眼惺忪的男子才转过头来愣愣的看着停在面前的汽车。

“靠，醉鬼找死别找上我啊！”司机见得是个醉鬼，咒骂了几句也没什么办法，倒车绕开走了。男子也完全不知道无常的锁链刚刚起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待得男子回到住处，手里的酒瓶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常年酗酒颤抖的手拿着钥匙试了几次，愣是插不进去，叮叮咣咣的在锁孔旁来回划动。
“吱呀——”门仿佛实在是忍受不这种折磨了一般，缓缓的向内打开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出现在门口，面色阴沉且疲倦，显然是一直没有睡觉等着男子回来，而现在这两点多的凌晨，对她来说显然是负担不轻。
“李奎你又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老太太怒气伴随着语句蹭蹭的就冒了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快五十了还没个正形，成天成天的见不到人，以前给他说媳妇那是没有一个女孩看得上，一直也没个正经工作，成天就知道喝酒惹事，打牌作乐，经常一玩就是一宿。
还没等老太太说完，李奎不耐烦的一把将老太太推开，大着舌头边说边往房间里走：“烦死了，老不死的东西，别没事拦着老子睡觉，有什么事每天天亮再讲。”
老太太猝不及防摔在一边，缓了许久才爬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再看，李奎早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连鞋都没顾得上脱，一声又一声的鼾声响的是十分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