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课】借过/Southward(16)

“好，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打给你男朋友”，离帆别开头，他说：“什么哦，他前天晚上睡了我”，说完才觉得更不对劲，双叶笑着说：“懂了，原来我的嫂子是只老鼠”，有小孩跑过被梧桐包裹的街道，明年梧桐树还会泛黄，今年秋天就会，可现在是春天，苦咖啡还是苦的，只是哪怕换了新大陆，新世界，他们哪一个人不在了，那么……他们可能会想念苦咖啡，想念曾经的南方和北方
离帆还是说：“我不是女的”，他19岁，刚刚成年，可以唱的戏比以前要更多，心里装的大海还是用向春天借的一双眼去看，不自由，但马上就要有了，春天就要过去了，那片夏天的大海要把春天的骨给折断，双叶问：“离哥，你会烧饭吗？”，离帆笑了：“只会荷包蛋酱油面，吃吗？”，“不要葱”，双叶说，“你家这也没有葱啊，快去打电话吧”，离帆拧开煤气灶，对双叶道，双叶说：“可是我等会不是就走了吗？现在去打电话，他难道不会怀疑吗？”，“你们感情好，谁怀疑的着啊？”，离帆敲开一个鸡蛋，说得理所应当，爱从来都该是理所应当
五分过后他端着碗出来，面上没放葱，只有两根青菜都给了双叶，他那碗浓油赤酱不是清清白白，双叶翻出包榨菜，抽了两双筷，她说：“打完了，骗人真难受”，离帆端起碗站着吃，他说：“你这面不好”，双叶笑着指门让他快滚，离帆让她付饭钱，双叶递给他一筷子榨菜，低头咬了一口荷包蛋，溏心的，离帆吃得快，他又去洗了两颗西红柿，问道：“你喜欢直接吃，还是用糖拌一拌？”，双叶说她不爱吃这个，双世喜欢，离帆说：“坏了，她什么都没拿，我就把她推车上了”，双叶一把拿过西红柿塞进包里，她问：“谁洗碗？”，“各洗各的吧”，离帆说，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双叶洗了两只碗，放进柜里，她道：“可这两只碗都是我家的，你不会还想抢走我家的碗吧？”，离帆说他可没有，走到阳台去看花，洋桔梗粉红，花瓣纸一样薄，开得簇拥，他说：“你睡会吧，等会车上好好看看风景，说不定还能看到日出”，双叶摇摇头，她手里抓着本书呢，“你怎么看这么慢？

”离帆凑过去看她才看了十多页，她说：“我今天得还了，图书馆借的”，离帆再没了什么声音，发了两个小时的呆，不知在想什么
“走吧，图书馆要关门了，你看完没？”，“那当然了”双叶合上书，拎了包要走，“诶，小妹妹，你这还有两个包呢，我现在能帮你拎，等会怎么办？”离帆拿起一个包说，“你又不是永久定居那边了”，“这样啊，那就随便扔掉一个好了”，双叶开了门，门外站着陈雯，两个人都怔住了，离帆先开了口：“你让她去还个书，反正又不是我要走”，“自断后路？有意思”，雯笑着侧身让开一条路，离帆把包递给双叶，他手冰凉，脸上挂着笑，“进来坐呀，大小姐”，叶走了，雯走进来，她关上门，转头直接掐住了离帆的脖子，“你想搞什么？逼我动手？真以为我一个人不行吗？”，离帆看着她，他说：“你这掐和没掐，有什么区别？有力气吗？你这都没有前天晚上林柯搞我的时候有劲”，“婊子，以为小姘那么好做啊……你顶多就是一炮友，上面男人下面女人，晓得吗？他爸妈来我家提亲了”，雯说着手上加了些力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