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稻妻研究报告[下](2)

阿贝多明显一怔。他轻咳一声，不紧不慢地说:“凯瑟琳告诉我的。”
“啊……是这样吗？”荧半信半疑，但还是直接传送走了去取样本。她用阿贝多给的不明材质的瓶子小心翼翼地舀取，但传送回来时手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伤痕。
阿贝多接过样本，向药剂架快步走去……等等，药剂架？荧看着他从上面取下一瓶药物，转身回来递给她。
“止血，疗伤。你先自己涂抹，我去分析样本。”说完这些话，阿贝多才走向炼金台。
炼金台焕发出无法描述的微光。阿贝多站在它前面，被映照得纯净无瑕，像极了那无垢之土。或许，他就是其中诞生的吧……
荧禁不住想。
过了一会，阿贝多走了过来，说:“炼金台不能分解污水。不只收效甚微，炼金台也有一定的腐蚀现象。”
荧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他要说的话。
“所以，只能进行人体直接试验，来抑制污水产生的效果。”
“我来……”荧话音未落，阿贝多制止了她:“你是我的助手，不会受到伤害。我来试试。”
他将一份污水倒入水中。毫不相容。过了一会儿，竟分为了上下两层。无论如何振荡，都没有效果。
阿贝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再迟疑，径直将手伸入了污水中！
腐蚀很快出现。不止如此，放在盆中的水还散发出紫色气体，使阿贝多的神情愈发难以控制。虽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紧握成拳的另一只手和额角沁出的汗珠已经体现了他的不耐。

“阿贝多！”荧再看不下去如此的实验了。她冲向前，将阿贝多的手从中拽出。平时白皙的手已经漆黑。荧随手将污水倒回原来的瓶子里，塞上了塞子。
她将脸色苍白的阿贝多扶住，让他倚在自己身上。阿贝多没有挣脱。不久，他维持着平时的语调，淡淡开口:“很麻烦。不仅对人体外部有腐蚀作用，还会产生毒气导入人体内部，产生双倍痛苦。”
荧神色稍急:“那就不研究了！这种祸害身体来换取不可知的结论的研究不会有任何意义！”她脸色也不好看，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冒险探索的困难给阿贝多带来了多大的危害。
阿贝多沉吟一会，轻轻摆开她的手，恢复了平时站立的姿态:“你是求助人，听你的。”
他望向外面雪山的天空:“这是第二个我无法得出结论的研究……这次是因为你的阻止而停止，而第一个，我会一直研究下去。”
雪山的天空，澄澈，透明。阿贝多讲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荧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道:“第一个研究？”
“老师的任务罢了。”他轻描淡写地盖过。
但那是他终其一生，都要不断探索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