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自白突袭（中）(3)

“孟警官，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别问了，队长专门说的，你问题没谈清楚，换个地方，让你老实交待。”小孟从镜子里看着后排沮丧的荆稚，努力忍住笑意。
“有一说一，你确实什么有用的也没说。”手机被收进了包里，平白在后视镜里盯着荆稚说道。
“我问心无愧啊，我要说什么。”荆稚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小孟正欲接茬，想到焦不离说的“抻抻她，不搭理”，又把话头按了下去。没多久荆稚就琢磨过来了，只能心中迭迭叫苦。
“你这点事多半都是自己惹的，焦焦正问着你，你一脚把他蹬开，现在怎么样，还是让他收拾了。你有什么想法跟我说说啊，你不想说？那你想想也是一样的，平白老师小课堂在线解答。”
“我只有一个问题——”
“队长说了，老实交待吧你斗不过他的。”平白掐尖了嗓子模仿小孟。
“……那你等着吧，回去后我把所有带镜面的带屏幕的都砸了，手机也锁起不用了，也不出门，我倒要看看咱俩谁能耗过谁。”
看着荆稚一语点破要害所在，平白马上满脸堆笑：“怎么好好的还说急眼了呢，你问小颜的动机，那我确实不清楚也不好随便编个啊。你比如，小颜说的‘他’是谁？会是安陵自己吗？”

“应该不会，他这样做的意义何在？用自己的性命嫁祸我们？那这个嫁祸行为的动机又是什么？我肯定不认识他，小颜也说了，第一次见。”荆稚没意识到平白反问了一句，即答道。
“你没懂我的意思，我问的这个‘他’是在第——”
“等一下。你说得对。”荆稚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细节，追问道：“我们刚才都被带跑偏了。小颜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不是刚才他俩说的“答应了却没做”那么简单。她说的应该是‘看他死了才答应的’，这里还有个死了的‘他’，又是指谁。如果是安陵，逻辑说不通啊，她是见安陵死了才答应了某事，结果也未着手去做，那这件事从头到尾还不成立，又有什么危害性可言呢，她没必要如此激动啊？”
“还是说，另有一个‘他’在这之前已经死了，她这才下了决心答应了某事？”平白顺着思路捋下去。
“这件事，应该就是杀了安陵，只是按她说的，她最终没敢这么做。”
“这样说来，这本应是一场——交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