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近卫学校回忆录】第二十一章 深池的凝视（其一）(2)

“对了，父亲，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情？”
“我的母亲，她究竟去哪了？”
何塞的父亲听到这个问题，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随后，他便更加用力地去扒鳄鱼的皮。“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父亲……之前村子里有其他人同我说……说我的母亲是妓女……”
何塞的父亲愣了一会，随后把小刀插在了附近的一根树桩上。“也罢，佩佩，也是时候和你说一下你母亲的事情了。”
何塞好奇地坐在旁边的一块空地上。
“你母亲不是妓女，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母亲在生下你不久后，就和一个来自伦蒂尼姆的商人好上了，最后和他一块私奔了！我是看不出这个商人有哪点优秀，但是你母亲就偏偏选择了他，一个秃顶的眼镜男！我想，可能还是因为这个男人有钱吧。佩佩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不讲道理。就像今天，这些鳄鱼们，它们因为弱小，所以会被我们扒皮抽筋。就像我，因为弱小，所以连你母亲都看不住。所以，佩佩，你一定要变得强大，只有强大起来，才能胜利并支配别人！人生的意义就在支配他人！”

何塞的父亲深情并茂地告诫何塞，何塞听的两眼发直。这一刻，何塞把他父亲的话牢记于心。
“走吧，何塞，还留下了一只鳄鱼，就把它带到祭坛，供奉给圣母吧。”
“好的，父亲。”
何塞拖着鳄鱼的尸体来到了祭坛，这里早就做好了祭祀的准备。何塞把解剖的利刃交给了他的父亲，但是他的父亲却摇了摇头，把祭祀的利刃放到了何塞手上。
“父亲……”
“何塞，是时候了，你也应该做一次祭祀的主持了。不要让我失望。”
“是的，父亲！”
何塞激动的拿起了利刃，来到了鳄鱼的身体旁。祭坛的周围，祭司们正在吟唱着古老的伊比利亚赞美诗，神圣的旋律伴随着利刃划破肌肤的声音，宛如一场盛大的交响曲。何塞从未感到如此的信封，他觉得自己肌肤上的每一处毛孔都打开了，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当解剖完鳄鱼的尸体后，何塞仿佛置身云端。他手中端着利刃，静静聆听者赞美诗，仿佛看见了圣母正在冲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