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6)

离近了，他还未来得及下马，公孙胜启一个长枪扫过来打在了马腿上，北堂墨染的视线都在那口棺椁上，马痛的倒在地上，他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正好跪在那口棺椁的面前。
他刚要起身，公孙胜启的长枪扎在了他的背上，把他生生按了下去。
“跪好了！这是你欠她的！”公孙胜启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
“北堂墨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墨染抬头去看公孙胜启，他猩红的眼眸里是满满的恨意。
“可惜天要留我。”
“天留你？是我女儿要留你！”
公孙胜启拔出长枪拽起墨染的衣领将他提到棺椁前，“你自己看！”
墨染趴在棺椁上，这次里面不是空的，公孙丽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她穿着他的盔甲，盔甲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墨染浑身一震，被那鲜红刺痛了眼睛，不，这不是公孙丽！
她为什么会穿着他的盔甲？为什么会躺在棺椁里？

他直愣愣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公孙丽，昨晚她还对他笑。
“北堂墨染！你总以为是我陷害你，你功高盖主皇上早就想处死你，我女儿嫁给你是在保全你！皇上看在我得面子上也会留你一命。”
公孙胜启仿佛苍老了许多，他掰开公孙丽的手从她手心里抽出半截旗帜，扔在墨染脸上，“她到死都在维护你！”
“呵呵……”墨染低低的笑着。
“公孙胜启，你失算在你女儿爱上了我，这是报应。”
“报应？你八年前在你的军营外面救过她，她自那念念不忘，如今你的恩情她算是还给你了……”
公孙胜启的手颤颤巍巍伸进公孙丽的腰里，从里面摸索出一块玉佩，他把玉佩扔给墨染，“这是你八年前掉落的玉佩，她一直戴在身边。”
墨染捡起玉佩，正是他丢失的那枚，原来是她！
他征战沙场多年，生死在他眼里早已是稀松平常， 他杀人不少，从未救过什么人，唯一算的上救过的人，就是八年前在他营帐外的那个红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