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中篇/图尔库非军事区] 06 - 暗流 | 海面未知地点(3)

“你要干什么？”塔佳这个时候彻底陷入了慌乱，她无处可退了。她感觉一阵热量冲上额头，满负荷的心智在每一个比特的存储空间内搜索解决这种情况的办法，但也只是徒劳——
下一秒，塔佳感觉到一条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指令进入思绪。
“第一定律，不可坐视人类受到伤害。”
斯米尔诺夫朝她冲了过来。
身后是玻璃和泳池，面前是一个酩酊大醉的人。她有时间闪身。
但这样的话，结果将会是对方撞碎玻璃，落入泳池，很可能因为这一闪重伤或者丢掉性命。她与对方并不是敌对状态，对方的意图也不清楚，没有正当防卫的权限。
“唔呃…！”塔佳站在原地，用浑身气力顶住了这一击，后背狠狠地撞在玻璃上。数秒后她的心智才从最高指令执行后的高密度运算和巨大的冲击力中缓过来。昏昏沉沉之中，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提了起来，扔出去好几米远。
“咳……”塔佳摔在床上，床上散发出的刺鼻气味终于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勉强支起身子翻身仰躺在床上，刚要起来，便又被一只巨大而有力的手按住小腹狠狠压住。
“你没法反抗我的。”面前的男人已经明显表现出了敌意，他的左手死死攥住了塔佳的右腿，“你其实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和卡尔都知道这一点。你觉得没了我们的支持，凭你那点可怜的‘才艺’能在这里生存？‘普瑞尔’以为自己在为新世界的幸福而祈愿，但没有我们这些‘旧世界’的支持，你觉得这里有你的位置吗？”

这些话并不是斯米尔诺夫在清醒的状态下说给塔佳听的，塔佳心里也知道此刻的她仍然是“乌苏拉”，但，正如这些话反问的一样，以“为新世界的幸福祈愿”为座右铭的普瑞尔乐队，真的为新世界做了什么吗？那些挣扎在流亡边缘的难民们，也许至今还以为停战协议许诺的美好愿景有一天会实现；而她自己，其实也不过依托着更强大的力量勉强生存罢了——就和斯米尔诺夫说的一样……不失去这股力量的支持，她在新世界中才有位置啊。
塔佳停止了反抗，闭上双眼，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也许这就是她本来的命运……
“吱呀——”门突然开了，塔佳睁开眼睛，仰头看向门外，那里站着的是惊诧得呆若木鸡的卡菲娅。
“卡菲娅……”塔佳轻轻叫了叫她，“对不起……”
“你要对塔佳姐做什么？！”卡菲娅突然醒悟似的，一个箭步猛冲到床前，手中的那杯橙色鸡尾酒被猛地泼洒到斯米尔诺夫的脸上，“快跑！”她叫喊着。
斯米尔诺夫紧握着塔佳左腿的手力道不减，但按着塔佳的另一侧已经放开了破绽。塔佳抬起方才无力的双手，右手猛地挥出一拳，正打在斯米尔诺夫脸颊上；左手撑着床用力抽身——
只一瞬间，塔佳在床上站了起来，斯米尔诺夫手中只剩她的袜子。他还想再次伸手抓住塔佳，但塔佳只侧身一闪，便跳到了他背后的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