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雾中影（第三章：沉默的机器）(2)

“唔......”
警员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心不在焉地写上东方的回答，按上她的手印草草了事。
这也是流程之一，从头到尾一步都不能少的。
东方很快从办公区的屋子里被放了出来，整栋楼都拉上了警戒条禁止任何人靠近，而桑博的尸体被拍了照后用裹尸袋包住直接送去医院接受法医检查，但就目前情况看，他的死状与罪犯的作案手法的确是雾中杀人魔所谓。
可问题在于，他/她是怎么做到的？
东方唯一能给出的信息就是，这件事暂且没有邪祟参与的迹象，也就是说公会、调查组、乃至调查员都帮不上忙，他们只负责对付邪物，不负责解决人的问题。
虽在两名警探眼皮下死了人，倒也不是坏事，首先能确定凶手目标很明确，这十一位死者均与工业区有关联，此外除了桑博其它死者都步入了资本的阶层。
但让伦蒂莱警方头疼的是这一连两天死了两名艾伦公司的员工，果不其然没多久艾伦公司高层便来到工厂，伦蒂莱警局局长也在这之后姗姗来迟，警方在工厂门口挡住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的记者，局长则灰溜溜的模样跟在艾伦公司高层身后进了僻静的房间里。
无需多想就知道，局长肯定被喷的狗血淋头，看似有实权的局长怎敢与看似没有实权的大公司作对，一段时间后他们从屋里走出，局长拍着胸脯保证圣诞节前定会把凶手捉拿归案。

东方惊讶于他居然能把时间拖延到圣诞节前，本以为会大言不惭的说‘一周足矣’。
趾高气扬鼻子冲天的高层们在这破地方是一刻也不愿多待，他们交代完事务后就打算离开，而就是这时厂房内躁动起来，先是工人与监工们的争吵，随后是‘叮叮乓乓’的打砸声，金属与金属相撞，再是痛叫传出，紧闭的大铁门被拉开，先是一满头是血的监工逃出，高喊：“造反啦！造反啦！警察，工人们造反啦！”
然后其余监工们从厂房里失魂落魄丢盔卸甲地慌逃，紧随其后的是愤怒的工人，他们拿着从机器上拆下的铁器物件，或是从角落里捡到的木棒撵着监工们追打。
“干什么呢都！把武器放下！”
局长倒是在工人们面前能把腰挺起，顺便向公司高层表明态度，警员们见状都围了过去，挡在工人们与监工之间。
“都别乱动！放下手中武器！”
正处在怒火上的工人们充耳不闻，他们与警员对峙，中间的人纷纷侧身让开条通道，三名满身伤痕手腕断裂的工人被搀扶着来到警员面前，有人对警方歇斯底里地咆哮。
“看呐！看看他们的手，被这群王八蛋给废掉啦！你们看呐！他们只是想讨个薪，这群杂种都干了什么？！他们还有家人要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