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变态的烦恼(4)

冷静下来后，他向马昂道歉。
“没有用的，自身意志和成绩终究没法并存，除非…”
“除非？”马昂递给过鼎辉几张纸巾，问。
“除非作者是个天才。”接过纸巾后，过鼎辉擦净桌上的水渍，这么回答。他的语气既颓丧又弱势，让马昂很不习惯。
又是“天才”？
“有人说过你不是天才吗？”马昂将双手撑起，以手背支住下巴，刻意提高了语调，“这么多年，你不可能只写过沉重的题材吧。”
过鼎辉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轻松搞笑他也擅长，可他就是看不惯自己过去那种无厘头的笑点。
“我注重合理和细节，以前的那些东西我写不来了，可气的是合理性根本就不是必要条件…”
“谁和你这么说过？”马昂严肃地质问过鼎辉，“是谁告诉你笑点一定要无厘头，行文不需要合理性的？”
要是过鼎辉在这时敢说出“市场”，马昂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我自己。”他把头放得更低了。

“你真傻。”马昂摇了摇头，将双臂抱在胸前。
“我知道。”
再次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之后，马昂也组织好了语言。
“你的特色和毅力这么久都没有磨灭掉，是因为内心还是想变好的吧，从动机上你就已经赢了，不满足于现状，不胆怯不放弃。”马昂说，“你可以说人人都是如此，但你不会不服气吗？”
“至少最后再试一次吧，用你的必杀技。”马昂微微笑着，朝过鼎辉伸出了手，“把轻松和内涵结合，细腻的感情，合理的故事，自然的笑点，脑洞大开的情节。用你细致的描写把这些全部连接起来。”
“说不定你就是个天才。”
过鼎辉抬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