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循(2)

“你说你爱不上人所以来看精神科。”“没开玩笑，真的。”花少北一脸的认真。某幻拒绝了花少北的求医，反却邀请他吃晚饭。心想这种 无法爱上别人 的病症倒是有趣。 “你经常拿这种欺骗小姑娘的感情吧兄弟。”某幻不见外的开了两瓶啤酒放在花少北面前，说话轻松自在。花少北也笑，只是笑得漫不经心，这让某幻有种曾经面对喜欢的学姐的无措感，心思全部被看透的那种手足无措。为什么爱不上别人，怎么发现自己爱不上别人的，某幻统统没有问，一个字也没有问。 花少北爱不上别人，他去看的医生对他一见钟情，像个荒诞的电视剧。
某幻回到家，躺在床上捂着左胸口想。
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某幻第二天上班翻了半天叠在一起的文件，就要放弃的几秒前，花少北手填的病历卡从厚厚的纸堆里掉出来，某幻笑了。那之后的一整周，花少北没有再出现，某幻也不找他。
也只是时隔一周的再会，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同起来。
看着老番茄面无表情的把医院的馒头大口吃进去的时候某幻由心底生出敬佩之意，这已经是他连续吃馒头解决午饭的第..数不清第几天了。 “没办法，就是时间。”老番茄倒不以为然，看一眼交班的急诊医生，又看看源源不断被送进来的患者。某幻开了一瓶水递给老番茄。“别噎着。”说着就要出去帮忙。“谢谢。”老番茄接过水瓶就是一顿猛灌。刚出门，正好和坐在走廊椅子上的人四目相对。双双愣了一下，对方先扯出笑容挥挥手。“嗨，某幻。”

从老番茄的办公桌到洗手台要五步，洗手台到门口要三步，门正对着办公桌。斜线走过去要四步，某幻在心里算着。两步走出去。“花少北。” 对方眉开眼笑，点点头。
“疼吗。”某幻把花少北拉到自己那边换药，花少北一边被某幻拉着走，一边还问老番茄挂号费要怎么办。某幻笑他是笨蛋美人。“美人我明白，为什么说我笨蛋？”“你觉得呢。”“我不知道。”花少北一只手一直拉着某幻，跟在后面碎碎念，像个被父母接回家的幼稚园小朋友。
“怎么回事？”“我摔的。”“骗人。”某幻把医用胶布撕下来，看见额头和颧骨周围的伤口，三四天了，很多伤口重合叠加在一处，愈合又被撕开。“自己不会在家换药？”花少北摇头，看着把自己摁到他的椅子上 弯腰给他换药的男人叹气。“ 我教你。”“不用，我多来找你两次。” 某幻的手顿了一下。“也好。” 安静的医院走廊，和老番茄那一层相比，死寂。 “总这么受伤可不行。”“也是。” 花少北看着某幻尽可能温柔的给自己的伤口上药，眼睛难得睁得溜圆。“怎么了？这么盯着我。”某幻有点不好意，老大不小了还脸红又心跳的。“医生几点下班？”“今天六点。”“我等你，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某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