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荒蛮(序)(3)

“你是北方佬？”里面的人问。
“是的，我从乌尔霍王——”他顿了一下，“行省来。”接着，旅人感到有人在门后用猫眼打量自己。
“你真是乌尔霍人？”
“是的。”
“那进来吧。”
门打开来，旅人看见一个矮胖秃顶的老人站在门口，手提猎枪。他仔细打量旅人。旅人意识到他在看什么——旅人身穿黑衬衫与马裤，头顶同色三角帽，正是乌尔霍人的常规打扮。
“你真是乌尔霍来得，”老人开心地说，“我也有过你这套衣服。”
“您也是？”
“曾是。”
“哦。”
“赶紧进来吧，你饿了吧？”

正当这时，下雨了。
陈旧的桌子上处处沟壑，其中尽是灰尘。这里曾经是个酒馆，但如今破烂不堪，只有酒柜里的酒充满色泽。两人在桌上喝酒，吃东西。酒和鸡肉，至少他说是。
一开始两人无言的吃饭，旅人已有几天没吃到热饭了，因此吃得狼吞虎咽。雨在外面下着。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开始说话。
“你是真饿惨了，”老人说，“你是个罗瓦特吧？”
“您怎么知道？”
“从你的行动中。没有北方佬会大老远从乌尔霍跑到这来。”
“也是。”
“什么罪？”
“我杀了一个军官，一个骑士。”
老人突然咧嘴一笑，“和我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