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与火之歌（下）(2)

“嗯。”
我摸摸雪的头，然后有些不情愿地放开怀抱，离开帐篷，前往01025港区。在完成对芸的考查后，我又立刻赶到军部，将写好的表格交给军长。
军长接过表格，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我见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正准备告辞离开，军长却指了指桌旁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首长，请问还有什么任务吗？”
军长摆手道：“没有任务。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老刘的事……你知道老刘的身体现在怎么样吗？”
“刘叔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一些。这几天他虽然偶尔会昏迷，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清醒的。”
“他大概多长时间能痊愈？”
我微皱双眉，摇头道：“医生没给过我确切的答复——快则两三个月，慢则一年吧。毕竟刘叔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
“唉……”
军长听到我的回答，脸上立刻多了几片愁云。他沉默了许久，然后问道：“小陈，你比我知道的多……依你看，如果我现在解除老刘的职务，让芸正式成为01025港区的指挥官，会有什么影响？”
我有点慌张地回答：“我……我不好说。现在芸在舰船中还没有树立起威信，而且刘叔和舰船们之间的关系也很不错。之前我能指挥01025港区的舰船，也是因为刘叔让那些舰船听从我的命令。如果现在让刘叔卸任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论如何，总不会发生叛乱或集体自沉吧？”
“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这些情况……我不敢保证不会发生。”
“嗯……那还真是有点难办。”军长边说边从衣服里摸出一支烟。
我见军长没有继续发问，便好奇地问道：“首长，您为什么要让刘叔卸任呢？”
军长把烟卷点着，吸了一口，然后说：“你很聪明，你应该能想到，我和老刘是旧相识吧？”
“确实可以。”我点头道。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很反对他来担任指挥官。”军长缓缓说道，“老刘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虽说年纪不算太大，但也称不上年轻，脑子肯定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快。光港区的各种琐事就够他喝一壶的，更何况带兵打仗呢——而且还是带领舰船打海战，根本没有多少战例可以学习借鉴，我也帮不上忙。”
军长又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接着说道：“老刘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太好。你别看他好像身强力壮的，其实身体里全是毛病，吃几口冷饭都不行，喝几口凉水都可能出问题。以他的身体根本不能到前线打仗，能在后方指挥好就不错了……说实话，我是有点担心，他这次挺不过来啊。”
“啊？如果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不直接阻止刘叔任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