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与征服半同人——战火与抉择：血海无涯 番外《老师》(3)

“在上课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此话一出，原本宁静的教室氛围突然有些紧张。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上课铃声响了之后，大家在讨论我？”莫斯文的眼睛在同学们之间来回游走，最终锁定在一个第三排的男生身上，“我想问问大家，为什么要讨论我？这位同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参与讨论吧？你能来说一下吗？”
“嗯……啊……没有，我没参与。”男生“蹭”一下站起来，吞吞吐吐半天，最终选择否认。
“确定吗？”莫斯文眉头微皱。
“……嗯……”男生微低着头，显得有些忸怩。
“……好吧，请坐。”莫斯文招招手，示意男生坐下，“然而如果我的记忆力和听力没出问题的话，这位同学应当是参与了讨论的。”
第五排靠过道的一个男生皱起眉，这个细节没逃脱莫斯文的捕捉。
“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不是因为我有铁证实据，不是因为我在这里是什么权威，而是因为我自认为对可能产生的后果做好了准备。
“很多人常说，诚实守信是一种美好的品德，有人反驳，对敌人诚实也算美德吗？
“在我看来，诚实是否算美德，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但为自己的言行可能产生的后果做好准备，应该算是美德。

“当一个人为了亲朋考虑而隐瞒真相时，当一个人为了保护好友而‘善意的谎言’时，他应当想到可能会产生的不理解、怒斥甚至是拳脚相加并坦然面对，因为归根结底，那是由他的言行而起。
“譬如刚刚我和这位同学的对话，如果我说错了，我确实冤枉了这位同学，那么我就应当向他道歉并尽可能的做出补偿，因为无论我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什么，无论我做出判断的理由依据多么充分，我依然是冤枉了他。而即便最后他谅解了我，也不能否认我行为的错误性质。
“‘杀人者，当有被人所杀之觉悟；伤人者，必有被人所伤之觉悟；算计人者，必有被人算计之觉悟；放任己身怒火者，必有被他人怒火焚尽之觉悟。’这句话虽然有缺陷，但大体上不差。”
不知怎的，欧列格打了个冷战，引得库可夫看了他一眼。欧列格转头赔了个笑脸，转回来却仍觉得一丝心慌。
“一言以蔽之，三思而后行，行则担其责。”
还在站着的男生头越来越低，好似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十分抱歉，这位同学，让你站了半天，请坐吧。”
男生点点头，坐下去，双手交叉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