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日记》——零【一场面试】

零【一场面试】偌大的剧场，漆黑弥漫，一位少年站在舞台上。剧场里只有寥寥数盏灯点着，正好照亮了少年脚边的区域，使得少年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少年面对观众席，直视光芒，面无表情；站得笔直而坚毅，好似舞台上一尊丰碑。少年的身后是完全垂下的红色帷幔，在剧目开演之前的舞台正是这个模样。因为光照原因，这些幕布在阴影中显露出一种瘆人的血红。剧场里没有风，因此幕布纹丝不动，柔软的布料如今看上去像是涂满了血液的、凹凸有致的大理石墙壁。
舞台下，只有第一排的座位上上稀疏地填着八九个人。他们正好坐在明暗交接之处，将整个脸潜藏在阴影之中。从身形轮廓上看，他们的年龄大体上都超过了三十五岁，还有一两个估计有五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