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雾中影（第二章：开膛破肚的死者）(5)

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桑博用缠着绷带的左手拿起话筒不耐烦地问：“喂？又他妈怎么了？嗯？有工人闹事？欠他们好几天的加班费？证据？谁的证据？还要让老子教你们？不懂事的就拉到小黑屋里打一顿，再闹事就打残废撵滚蛋，有本事就让他们去找律师告我们，呵，他们配吗？穷老帽，有能耐就不会当工人了，要是像我一样有本事他们也能爬到我这个位置。别忘了杀鸡儆猴，那群人又不安分了，老子还在他们的位置时可比他们听话多咯。”
说罢桑博拍掉电话，继续吸着他的雪茄，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警探说。
桑博倒是无所，他两手一摊：“调查，行，想从哪调查我？不在场证明？要不要我把昨晚用过的东西从垃圾桶里拿出来，证明我和我老婆睡了一晚上？哈哈。”
桑博的话语粗鲁不堪，与之身份应有的素养毫不契合，比起主管更像是无赖打手的头目。
这看似配合实则处处添堵的态度让警探们哑口无言，反倒是东方的目光被他受伤的左手所吸引。
“桑博先生，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嗯？这个？”
桑博抬起左手不以为意道：“不知道在哪割到了，可能是和昨个死掉的那傻蛋打架时弄伤的，妈的。”

想来倒是没什么可谈的了警探二人无奈对视，就此告辞。
“如果有什么可提供的线索，请随时与警方联系，此外在这一段时间里可能还会再来找你。”
桑博甩甩手：“啊啊，知道啦知道啦，没事就走吧。”
三人只得告辞离去，东方是好气又好笑，她对伦蒂莱警方的做事方法颇为无语，换做她的风格，遇见这种人肯定要先上去给他两拳再问话，不然就是愧对自己浪费的懒觉。
“你们叫我来是干什么啊。”
东方叹了口气，要知道是这样的无聊给她再多钱都不会来。“行吧，接下来要去哪？希望不是让我陪你们乱转一整天。”
俩警探也颇为无奈，上级分配下的任务把锅丢给他们，一点线索一点头绪都没，像苍蝇样兜兜转转属实没有其它办法，总不能找个地方守株待兔几天几夜吧。
东方趴在栏杆上往厂房眺望，雾越来越浓，天气也越来越冷，厂房简易外壳，角落堆砌的杂物，围墙上生锈损毁的铁刺，隐隐炭火光芒，好似末日。
“走吧。”她说，并率先双手插兜下楼。
“等下东方。”黑猫忽然在她肩膀上挺立，两耳竖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鼻尖抖动着。“坏了！快回去，去屋子里！”
“怎么......”
东方与两名警探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得关闭的主管办公室内桑博发出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