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晴（十八）(4)

“首领不好了！城门的兄弟要顶不住了！”
阿孥和卓暗骂该死，侧身抬刀挡住杨九郎的攻击，“老子不陪你玩了！”
“想跑？门都没有！”
杨九郎一枪封喉，挑死上来堵路的兵，不顾血渍溅在脸上，骂了一句他娘的追了下去。
郭麒麟身骑青骢马，手握九环元月长刀，看着城门被撞破，大喊一声：“杀！”
兵刃碰撞的声音打破所有的寂静，城门内外，将士们一个个冲上去，一个倒下了，另一个替上去，鲜血染红了满地雪白，沿着护城河道流向不知的远方。
天，渐渐亮了。
阿孥和卓浑身沾着鲜血，气喘吁吁，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又一个的倒下，看着郭麒麟马上杀敌的身影，看着围上来的士兵，看着东方泛白的天，他轻叹一口气。
该逃的逃，该降的降，周围只剩下几位跟他多年的兄弟，他们互相搀扶着，依旧目光坚定。

郭麒麟翻身下马，慢慢走向他。
“阿孥和卓，你败了。”
“哈哈哈哈！郭麒麟！你口出狂言！”
他举刀砍向他，刀刃间划出了火花，郭麒麟眼露厉气，发力劈断了阿孥和卓的弯刀，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咳咳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阿孥和卓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那几位兄弟也冲了上去，都倒在了他面前。
他强撑着站起身，“郭麒麟，你记着，是天不容我！！不是我阿孥和卓败了！！你没赢，你一直都没赢！”
“输赢有何？我只要山河归一。”郭麒麟目光淡淡，“你最不该的，就是杀了你亲生父亲。”
“呵呵…哈哈哈哈哈！他不是我的父亲，没有父亲会想让自己的儿子死。”
阿孥和卓像个没了灵魂的鬼尸呢喃，眼中亦恨亦悔，他深深看了一眼郭麒麟，“希望你—愿望成真——”
袖间的短刀割破了他的喉咙，他迎着初升的太阳缓缓倒下，永远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