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亚战地秘闻】整合
在来这之前,我曾和他们交汇过两次。
第一次是很偶然地,在我途经切尔诺伯格的路上,那时我还不是感染者,他们也只是三三两两地散着,沉默地倚靠在一起,或是随地而坐。或许是我看起来明显就像个长途旅行的外来人,或许是他们严密的面具和气氛太过于诡异,或许是对陌生的下意识危机感,我们互相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沉默地擦肩,错开。枯叶散在地上,清晰地和鞋底摩擦出声的尘沙,我能感觉到显而易见的脏乱但不知道这片地方为什么这么久没人打扫,还有过分安静的周遭,走了很久都没见到人的街道。不过我没多想,只是赶我的路,他们就像是路途中的蜻蜓一点水,没留下什么涟漪。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那片地方荒凉成那样,几乎是一座空城。
第二次还是在切尔诺伯格,那时我的身份已然发生了改变,而改变的不仅是我,还有乌萨斯。暴乱下的切尔诺伯格的破坏程度不亚于天灾降临,空气都被灼热,肉眼可见的黑色粉末飘得到处都是,甚至都无法分辨出是燃烧的灰烬还是活性矿石粉尘。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我能感受到身体里的矿石病在蠢蠢欲动,呼吸有些困难,肌肉呈不正常的绞痛,被逼得停下来作休整竟也成了常有的事。但有次在外面突发矿石病,迫不得已躲在小巷里缓解时,我再次看到了他们,没有眼神接触——他们在明我在暗。这个时候我才在一声嘶吼到模糊的尖叫声得知——他们就是恶名昭著的整合运动。我在很多地方听过各种版本的、关于他们的事迹,更准确地来说,是劣迹,但道听途说绝没有亲眼所见来得真实……因为巷口视觉限制和杂物遮挡,我勉强俯身挤在一堆箱子间,压抑着疼痛引起的喘息,箱子的另一侧就是纷乱的脚步声,我偏头从缝隙中看过去,来者的腿、鞋、衣服依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