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的记忆

学生抄着书上的知识点，把这当作复习。
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边看的同时抄一遍比只看一遍的效果总归还是好那么一些的，虽然不走心还是不走心。
一整本书的量还是很庞大的，中途学生的笔芯换了几根才勉强算是走马观花地在考试之前过了一遍。
考试前夜学生难得睡得安稳，一觉醒来十分清醒。
不过就算心态再好，草草的复习也给考试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
拿到考卷的时候，学生看到题目的一瞬间，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怕不是要凉。
因为这题学生知道考什么知识点，但也清楚地记得这一个知识点没有好好看，记忆非常模糊。
选择题排除两个选项并不难，在剩下的两个选项里选出正确答案才是最难的——往往一念之间就是几分的丢失。
纠结什么，A选项是错的，选Ｃ啊。
是错觉么？谁在说话？学生抬头左顾右盼。
别看了傻小子，是我，你的笔。
学生忍住了尖叫的冲动听着手中的笔继续“说”：你拿着我抄了这几天的书，我也把书过了一遍，虽然跟你一样不全记得，但我们俩互补一下说不定能解决。
这……相当于是两个脑袋在思考一张卷子啊。众人拾柴火焰高，可以的。学生默许了。
遇到一人一笔都不会的自然是拼了一把运气胡说八道，遇到各自会的自然是知识互补攻克难关，遇到都会的时候……
信我，这题选Ｃ！书上原话！
我记得Ｄ是对的。
Ｄ怎么可能是对的啊，你是不是傻？
争执不下，试卷上的勾勾叉叉都改了好几遍了。
最后还是笔做出了让步：反正这是你的考试，我只是你的工具而已，写什么当答案还是你做主。
考试结束，无愧于心。
说起来我有个问题。既然你都写了一遍了你为什么也没有全部记住？学生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那是因为你给我换过几次笔芯，导致损失了部分记忆。何况你不也是吗？你抄了一遍也没全部都记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