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和我的日常（二十）出门到外边去【上】(3)

“请别说了，接着说只会让我更加想笑，眼睛也会情不自禁跑出泪来———这怎合您愿？”
“不说了，不说了，什么可说的呢？尽剩不值一提的小事，因为待会儿咱俩就要走出院子到外边去，还有东西比外边的景色更能叫我激起与你畅谈的渴望吗？现在我却找不出了，我想走出院子后一切就都会明明白白的。可你为什么又哭了呢？”
“现在就该走了，没错，而且我也希望和你尽情谈谈，我甚至已经想好了要谈的内容，我甚至现在就要说……呐，我为什么迈不动步子呢？为什么我一旦发觉自己即将离开便悲伤不已，也流出了你所见到的那两滴泪水？难道我受了魔鬼的纠缠，或是死神的忠告？难道我踏出门外便注定要发生一些悲哀的事？难道今天的暖阳……只是为了使我的心不那么冰冷吗……”
“你犯了大糊涂啦！你怎能叫悲哀予人昭示；痛苦暴露锋芒？你是在不幸降临以前，先让自己陷入到不幸中去了！”

“我的惊恐，我的悲哀，竟是受了心的蛊惑？”
“内心何曾蛊惑，理智怠于真相。”
“理智何曾蛊惑，内心怠于真相。”
“理智并不完全危险，我想你会知道的。”
“理智并不完全危险，因为我已对其知晓。”
“你为什么还不肯动？”
“我害怕淡忘了那段欢喜的记忆。”
“你没有尽力将它保留？”
“我害怕淡忘了那段欢喜的记忆。心情难以得到长存，因为我同时带着理智。”
“不去了么？”
“请再等等！请再好好听它！”
“我这时只觉得耳畔平缓、沉静。”
“我……是否在您的指导下进步非凡呢？”
“是。”
“是否回答得让您满意呢？”
“是。”
“是否让您哑口无言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