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歌 序 朦胧时代(13)

那颗昔日囚禁他的原晶，也许是上一次杜萨释放他的缘故，原晶已经裂出一个大口，上面泛着紫色的晶光。而伊蒙的表情却像是看到放了许久的面包里，钻出无数只肥大的蛆虫一般。
他举起了铁锤，朝着原晶砸了下去。一道强烈的冲击波，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冲作肉泥，伊蒙完全破坏了原晶，将它裂解成了无数碎片，而这些碎片都会永无止境地生成魔力，无论是游离在外，还是被生灵环绕，或是……与人合二为一。
伊蒙在他的宫殿中复活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上布满青蓝色的纹路，不时会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感觉到那些神奇的纹路与他的灵魂紧紧络合，原晶的碎片与他的灵魂融合了，并跟着他的灵魂进入新的身体，并与血肉结合。散发着奇异的能量，将整个宫殿都照得闪亮……
不久，他的探险队回来了，告诉伊蒙那片森林都被烧掉了，没被烧掉的也全部枯死，红棕的树干变成灰白色。还说那颗巨大的晶石只剩下一块黑色的核，没人敢去接近它。但伊蒙被得到这种新力量的喜悦完全冲昏了头脑，他迅速召集血祭司，不，在血教彻底失势后，祭司已经被贬为术士，伊蒙叫他的门徒和血术士一起，研究这神奇的造物。

他们管它叫做魔法，并参考了血咒的圆形结界，创造了更多用于编写法阵的特殊文字，这些文字像是复杂的电器元件，有序地排在整齐的圆环中，以不同的方式导通着魔能，将其转变为不同的形式……他们发明了最早的魔法，这些文字和他们的语言一起，被后世称为古斯利安语，其规律之复杂，语法之严谨，逻辑之缜密，后世没有任何语言可以相比。它后来在民间流传，演化成了更为简单通用的奥尔德斯语，而古斯利安语，则成为了法师编写结界与法术的唯一语言。
伊蒙花了几年初步掌握了魔力，凡人若想使用魔法，需要绘制复杂的结界，并将探险队带回来的魔晶放在结界中央才能生效。这些凡人觉得晦涩难懂的法术，在他看来如同拼音一般简单易懂，一旦了解那些文字的真正含义，通过身体里连接着灵魂的纹路，直接将心之所想传到纹路里即可，根本不需要任何咒语和法阵。这是专属于他的力量，是他的门徒和术士无法掌握的。没有碎片形成的纹路的人，是无法感知到魔能的，它与灵魂息息相关，仿佛是为了伊蒙量身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