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璧衡】辞天阙37(5)

不想楚军重兵压阵，越军苦战三日，向东溃败，混乱中，傅红雪的面具被人击落，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越军中有见过傅红雪真容者大为震惊，楚军趁机大喊:“傅帅是冒充的！”引起越军骚乱，楚军夺取郝州，大获全胜！
不久，“傅帅是人冒充的”逐渐演变成“傅帅被越帝猜忌，已然被害”的传言，原来傅红雪带过的各路将领人心浮动，开始向朝堂打探真伪，越帝无法，只得请姚文征出来平息谣言。
姚文征以傅红雪义父自居，坚称傅红雪乃伤重病隐，找人假扮是为安军心，好不容易勉强压下。“天麟覆灭是因越帝猜忌傅红雪所致”的谣言四起，局势急转直下，散落在各军的卫龙军开始各自聚集，向上官讨要说法，逐渐引起哗变，再不是姚文征简单几句便能压下。
平州守将梁定邦得知这一切，沉默良久，独自骑马跑到天麟村外，见到路小佳直接抛给他一坛酒，在马上仰头灌起来，路小佳看着昔日的战友默默无言，许多话不能说出口，也不必说出口，陪着他一气灌下坛中酒，梁定邦一抹嘴，砸了酒坛，转身策马离开。
傅红雪征战十余年，手下能兵强将无数，虽散落各军，却是不容小觑的力量，哗变逐渐扩大，人心惶惶之下无心应战，楚凌两军各下两城，使得北越边境岌岌可危。

“混账东西！竟敢哗变，朕要将把他们通通杀光！”越帝暴怒，砸了一地。
慕溪舟进言:“陛下息怒，军中多为义勇之人，又与傅帅同生共死多年，想见傅帅一面实乃情有可原，况十万卫龙军乃国之柱石，当尊之重之。依臣之见，为今之计，当请出傅帅，以稳军心。”
越帝半晌不言，慕溪舟再次请求，无奈之下坦言傅红雪早不知所踪，慕溪舟前后一想，便明白多半是越帝与姚文征之故，忍住内心涌起的无限悲愤，进言道:“只有先平众怒，才能稳住局势。”
越帝摊手:“朕上何处去寻一个傅红雪来？不如慕爱卿替朕想想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慕溪舟捏紧笏板，强忍住砸在越帝脸上的冲动，沉声道:“军中哗变无非两件事，一为傅帅，二为天麟。陛下唯有直面错误，还其真相。”
越帝问:“如何还其真相？”
慕溪舟掷地有声:“还天下一个真相！还天麟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