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师(前篇) 第三章 老张

师祖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老张，放眼望去，老张的精神气整个确实算不上太好，或者能说是糟糕。
老张的眉间深处似乎有一股悄无声息邪气，师祖心想着怕是沾染已久。
起了个由头开口“老先生，介意说说你以前的事么。”
老张提起头来瞧着师祖，顿着想了想，接口说：“也罢，不提这伤心事，听我从头给说说我的往事吧。”
“好”师祖看着他，轻声开口。随后将一旁剑袋里的布鞋拿出，在长凳上坐了下来穿上，陪着老张望着屋檐外。
老张望着屋檐外的细雨，眼神有些涣散，目光像是穿过了从前。
“三十年前，那时的我十六岁，人们常说少年狂，那会也是我侠胆豪情的时刻。我在漠北长大，东陌人士，小时家境不错，读了几天书，便总想着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往屋檐外伸出手，老张接住细雨，雨水从手掌趟过，趟过老茧，趟过裂纹，趟过几条经过岁月淡化的伤痕。
“在东陌城里，家中的母亲平日最爱做的便是行善积德，从小时，我便常跟着母亲前去城角的药铺买药，再散给那些多病的穷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