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第二弹）(5)

广播在人们的耳机里再次响起：“跃迁距离零点五光年，第一次跃迁成功。”
军人们齐齐鼓掌，刘智渊登着远处的裂缝发蒙。
第二次跃迁进程中，刘智渊打了报告离队，回到自己房间里。
舷窗外第二次跃迁的弦扩大了许多，一只巨眼俯视着地球，在背后静静登着他，太阳在它的后方，像一只血红而愠怒的瞳孔。
“上面有什么指示？”
“今天刚说要加一个副燃料箱。”
“加这玩意儿干啥？”
“说什么后坐力什么的，咱也不懂……”
刘智渊没有把这段在研究中心工人的对话话报告给自己的上级。他认为这实在无关紧要，他们也多半了解具体情况。他们的任务根据上级的文件来说是在“有充分条件的情况下”前往比邻星“探查”，“其他相关任务待调查有更多进展后下达。”，然后就没有更多信息。
刘智渊有些茫然。
一天后老黄又把他约了出来。
“……目前“亚历山大计划”的实施已经进入倒计时。先前试验的结果证明，跃迁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是两光年半，发动机的性能还有改进提升的空间。但专家指出，为了保证船员安全，跃迁尽可能分两段进行……”

“计划进展挺快啊。”黄原挥手关掉信息屏。
和“老黄”一起坐在休息室刘智渊随口答应着。
“话说昨天的跃迁测试你不在啊。”黄原问：“你真没啥事？”
刘智渊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幸好两人的消息版上同时出现会议通知打断了这次尴尬的谈话。
会议比较简短，是空间站所在中将召开的，不过是讨论军队内部一些不大不小的问题。晚上十点，会议接近尾声，所有人在恹恹欲睡的气氛笼罩之下仍然不敢怠慢，精神紧绷。
“今天就先这样吧。”中将终于宣布。已经有些想入非非的刘智渊迷离地站起来，收起桌上的文件夹随其余人准备走出会议室。
“刘智渊上校请留步。”中将的声音在刘智渊身后响起。
刘智渊将疑问的目光投向黄原，老黄摆出一幅毫不知情的样子耸了耸肩，刘智渊只好转身进了会议室。
中将示意他带上门并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一阵沉默后中将发问：“刘舰长，你最近的状态欠佳，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