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第一弹）(3)

苏文林无言以对，索性半躺在两级台阶上，凝望着眼前万里星河。夜空闪耀，隐隐可见的银河当空裂出一只巨眸，静静与他对视。
“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姜云涛起身作别。
姜云涛几乎走远时，苏文林叫住他。
“姜教授，我们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或者说，人类？”
姜教授好像没听到，走到操场尽头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抬手指着天穹。
天知道呢。
苏文林回家后到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下午三点要去舰队处报到，于是起床后急急洗漱完毕，幸而行李两天前已经打包完备，苏云林提上行李准备出发，顺手把身份证塞进背包。其实纸质身份证早就废除不用了，苏文林习惯把它带在身上。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让苏文林又得到休息的机会，到达时他的状态好了许多，又能应付一些吵嚷的祝贺。当他费力推开人群挤到检录口时，距离关闭闸口只剩五分钟了。
“手伸出来。”检察官冷冷道。
苏文林遵命伸出小臂，扫描器愤怒地发出蜂鸣。扫描器比较老旧，而苏文林小臂上的身份芯片是新型款，没法正常扫描。

“有没有相关证件？”
他只好掏出破旧的身份证递给检察官。检察官打量着身份证有些好笑，转身在材料柜里一通翻找，掏出一个印章重重盖在苏文林的身份证上还给苏文林。
苏文林匆忙背上背包冲向登舰口，瞥了一眼护照。印章赤红的“‘亚历山大’计划特批”英文字样正盖在他的证件照上。他莫名想起亚历山大东征时铐在俘虏身上被鲜血染红的枷锁，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液压舱门关闭时，苏文林在人群中隐隐看到姜文涛的身影。
天也不知道呢。他讽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