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年】年姐姐她自己动了起来-未篇（3）(2)

瑞雪兆丰年，可对于雪中的人而言，是寒霜飞絮往衣领子里钻，化在衣物与衣物的夹层里，冷彻心扉。她坐在风雪里头等，他从风雪那头来。杨文长将那块有古体“年”字钢印的残骸放在年身前的小桌上，相望无话。
是年先开了腔：“你是特来找我一叙的，就在这里聊，还是进屋聊？”
“我不是来动手的。”
“那走吧，先进屋暖暖身子。”
年的柴扉称不上厚重，却足以阻隔风雪。当它关上的时候，杨文长得以抖落一身寒意。四壁围起的空间里，屋子主人逸散的体温让整个空间变得温暖。她就像跳动的篝火，无可触及，又难逃离——凶兽的秘密和过往的照拂把杨文长卡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进退不能。
但既不是来大打出手的，礼数总得有。年示意杨文长在台桌旁落座，自己则去沏来两杯热茶。这场面就好像二人正坐下喝茶闲谈，对峙的气氛因此缓和上几分。少年恐茶水饮时烫口，揭了杯盖。

“为何要如此做呢？”
他如此问时，茶杯里升腾出来的热气已经渐渐微弱。年端起自己那个茶杯，开盖啜饮，大量热气从杯中喷薄而出。
“千年前在大炎国土上，有尊神被打散了，化作十二个，就是我和我十一个兄弟姐妹。现已失散多时，便只说我自个的事。本来我是该嫌恶大炎的，但这人间教我流连。北境小城，中原群豪，江南亭台，所承载的烟火气皆令我乐在其中。可我兄弟姐妹不是个个都如此，因而每年整些个事儿，好让人居安思危，就成了我的体面。”
年用茶杯盖刮蹭着茶杯边缘，像个真正的品茶客一样吸上一口茶香，又吹散源源不断冒出的腾腾热气——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茶水烫不到她，都是在这十丈红尘里耳濡目染学来的习惯。饮罢一口，年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