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地插满了染血的刀锋(2)

他们喜欢看雪。
“哈哈，我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伊凡笑着，右手撑着自己的右耳根。“排排坐看雪。”
“那时候我们没有温暖的衣物可穿，有机会坐下来喝杯热饮，就会在这看雪。”赫拉格说。“我记得你说那是对雪的嘲讽。”
“那当然是。”伊凡笑了笑。“我们寒冷时，雪欺压着我们，而当我们得所庇护，在屋檐下能喝上一口热可可时，窗外的雪嚎就显得狼狈。”
伊凡正说着，馆子的服务员端着棕色的圆盘子走到他们边上。
“两位的伏特加。”
他们接过手后，服务员就转身离开了，她要去为他们准备一些下酒的小菜。
“老头已经不在了么。”伊凡看着服务员的背影说。“这孩子，像是他女儿。”

“老爷子上一年病逝了，现在是她在接手。”赫拉格说。“她长大了不少，我们曾见过她的，只是她那时候才刚刚学会走路。”
伊凡摸上那伏特加的酒瓶，感到一阵凉意。他仔细一瞧，见酒口边缘处有层薄霜。
“Frozen Vodka，要是老头还在的话肯定不会玩这个，该说是年轻人，她追赶了潮流。”伊凡说。“这是冷藏过的伏特加，不会结冰，质地非常稠。”
“喝的时候，要倒进平底方口的杯内，接着把整杯酒一口灌下去。”
“一开始会感到一阵冷，但马上，滚烫感就会袭击你的喉头，就和迫击炮打上敌人老家一样措手不及。”
两人拿过玻璃杯，伊凡率先将装着伏特加的酒瓶子开了口，给赫拉格的大平底酒杯先噗通倒满，随后为自己也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