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与猫；江湖。(3)

男人沉默一会儿，“那只是表象。位高者之所以身居高位，你以为只靠自己么？”
“这点我懂，就像狼群需要合作捕猎才能捕猎，然后分吃。”猫说。
“你见识绝不少。身为猫却知道狼的事迹。”男人说。
猫沉默不语不打算谈论。竖耳倾听接下来男人要讲的话。
“但你只理解了一部分。位高权重者和狼群很像，但却比狼更狠。他们……杀人却不见血，吃肉连骨头都不吐。他们习惯于抢占，尽管他们已经拥有一切。他们吃独食，只为自己的利益寻求合作，一旦触碰利益就翻脸不认人……太多了，我说不过来。”男人说。
“信息量很大，可我能理解。”猫说。
“不仅如此。”男人接着说。“你见过他们杀人么？”男人丢出一个问题。
“杀人？没有，甚至没见过他们杀过一只动物。”猫说。
“因为杀人的事全让我这一类人干。”男人说。
“所以为位高权重者杀人就算是刺客？”猫问。
“是的。”男人回答。
“可是杀人有什么好处么？”猫问。
“有好处，很大的好处。他们有钱。”男人说。
“钱？什么样子？干什么用？像树叶一样么？”猫一连抛出问题。
“那是我们交换一切的物品。对你来说，和树叶差不多。那是我们人人都需要的。而位高权重者最多。”男人回答。

“那我可用不到。我想要便能拥有一树的树叶。”猫爬上树，打下几片叶子来。
男人笑了，但差点就流出泪来。
“还有什么好处？”猫问。
“嗯……”男人思索一会儿，“除去钱可以说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那他们为什么杀人？”猫问。
“杀人对他们有好处。”男人回答。
“有什么好处？同类死了，他们会很开心？”猫问。
“开心的不得了。”男人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们杀人也为了钱？他们的钱不是已经很多了么？”猫问。
“人永远都不会嫌弃钱多的。”男人回答。“人的欲望是无底洞。杀一些人是为了减少利益损失。”
“人类真难懂，为了‘树叶’也值得拼命。”猫一笑而过。
“那你会杀人么？”猫问。
“这句是废话，不值得回答。”男人回答。
猫的心中已有答案。
男人看了看手中杀器，长叹一口气便丢到山崖之下。
“你做什么？”猫问。
“丢掉剑，丢掉杀人的工具。”男人回答。
“丢掉剑就不杀人了？”猫问。
“……”男人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名字？是什么东西？”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