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与猫；江湖。(2)

“你在干什么？”
“谁！”男人警惕着低沉道，顺势朝声音望去，可根本没人。
男人是个江湖人，杀气和对杀气的感知都已到了顶点不可能感觉不到来到身边的人。
“这人真无趣，竟对着一把剑在流泪。剑也无趣，竟对一个凡人动情。”
男人更是慌张四下张望，握着剑朝着声音方向走去。
却什么也没瞧见。
他再回到石崖上坐下，将剑归鞘。忽然拔剑回扫。
猫忽地跳起一人多高，轻巧落于地面。
“别动不动就出剑。”
声音就在这里他却一个人也没瞧见。只看见猫的嘴似乎动了。猫是喜欢叫的动物，很少有张嘴不出声的。
他傻傻问一句：“说话的可是猫？”
“……”
声音却没了，猫这次张嘴半天未闭。
男人自责道：“我真傻。野猫怎么会说话。”
“野猫怎么不会说话？”
声音又一次传来，这回猫的嘴也动了。
“……”
这下轮到男人无话可说。
“你当真会说话？”男人又自言自语的问一句。
“世上有太多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只要是动物就不会说话。很多动物也这么想。”猫说。
这次猫是认真的。

男人的问题也得到了准确回答。
男人道：“说的不错，就像我本觉得世上会说话的只有人。”
猫回答：“就像我觉得世界上会说话的只有动物。”
一人一猫相视一笑。
男人坐在崖上，猫也随之坐下。
“我本就觉得我不算是人。”男人突然开口。
“为什么？”猫回答。
“我是刺客。”男人说。
“刺客是什么？”猫说。
“简单来说，刺客是杀人的人。”男人说。
“我也见识不少，动物们说人对他们不错，尽管有些流浪者，但还是有动物说人对他们不错。我一直认为人是‘文明’的。至少相对于动物来说。”猫回答。
“你见到的是真的，又不算真的。”男人说的模棱两可。
又继续说：“动物们说的是真的，那些有家的动物主人确实对他们不错。流浪者感受到得却是嫉妒和不公。动物们是诚实的，有时候甚至比人更诚实。可是动物和普通人一样，感受都是片面的。”
“我不太懂了。”猫说。
“你不用懂，人的事很复杂。”男人说。
“世上很多位高权重者。”男人接道。
“这个我知道。”猫打断他。“他们看起来和善，对动物们无可挑剔，许多动物都爱去他们的怀里，他们总是很香。动物们没有不喜欢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