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来电(4)

“人类所说的机缘巧合，在非人类看来，有的就是命中注定。”
“那能注销掉这个号么？”惹不起至少躲得起。
“你觉得呢？人在号在，人亡号停。”对方轻笑，“你可以慢慢想对策，手机我可以暂时替你保管，当然为了你的工作你也可以选择再开一个人类的手机号。”
“也只能这样了。”客户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既然那个未知的仇家是冲着号码来定位追踪的，那也只能丢车保帅了。
回去的路上客户抱怨：“啧，真晦气，这号才换了多久就出这幺蛾子，回去还得再办个新号——真亏啊，早知道就听那个客服的话不选那个号了。”
突然，客户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了眼手表，又缓缓放下。
翌日。
那位办理业务的服务人员已经等候多时，注视着客户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关于那个电话号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以为那天你已经知道了呢。看来还远没有啊。”服务人员轻轻摇头，“需要回忆一下你几年前办卡的事情么？”
几年前办卡？客户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磨损的手机卡，那是之前受损的旧卡。
“旧号换新号，旧机换新机！”当时的广告依稀还记得，自己是拿了一台插着旧手机卡的旧机换了一台插了新卡的新机……几年前的旧卡旧机？当时又是为什么要换号来着？客户的记忆不太真切。

服务人员拉开柜台的抽屉，把一台五成新的旧手机拿了出来：“拿回去吧，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都在里面。”
“这都多少年了，能开机么？”
“您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回到家，客户长按开机键，屏幕亮了。
这手机质量可真好。客户不禁称赞——完全忽视了自己并没有充电的事实。
无信号。开机之后三个字映入客户眼睛，不解。
是旧号几年没用所以被废弃停机了么。客户试图说服自己，在屏幕上随意乱点，看到了本机号码。
196xxxxxxxx，分明和他最新的手机号一模一样。
一切都明了了。客户拿着旧手机的手失去了力量，旧手机失去支撑摔在了地上。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