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夏五】在高塔。(4)

接着，我落地了。
摔得一片血肉模糊。
“悟！”
（2）
在自己的床上惊醒，外头天已经微亮，浑身还冒着汗，手心却是难以退却的丝丝凉意。
啊，悟来过了。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只在夏天主动来找我。
也就是说，夏天的咒术高专，所有咒术师最苦闷最疲劳的季节里，在某些夜晚的教师宿舍，会出现令所有咒术师都对其束手无策的五条悟——
特级咒灵，五条悟。
十多年前，在保护星浆体的任务中牺牲的特级咒术师，变成了诅咒。
我看到了他的尸体。
致命伤是切开了脖子的刀伤，那和右腿上反复捅入的十几处刀口上残留了一样的咒力，脑袋上挨了一刀，像是刃口小且锋利的普通匕首所为，大概还有我见证了的那把长刀贯穿了身体的伤口。
全身都是血，黑色的制服看不大出来，但是他的白发和那张平时偏白的脸几乎要被溢出来的血染红，像是开在雪地里的寒梅，却已经不带有一丝生气。
“我杀掉了五条悟。”

单单听到这句话，好像除了无法抑制的愤怒之外没能体会到别的感情。
真正看到已经死去的他时，那种无力的悲伤却在一瞬间扼紧了我的脖子。
但我是看到了，他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的。
我看到了的。
五条悟。染了血斑，外套里的白色衬衫，还有带着点点血迹的白发，他抱着天内理子的尸体自盘星教教徒的掌声和笑脸之中走出。
横在外头天与暴君残缺的尸体和濒临死亡的咒灵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是悟没错吧？”
他望向我，忽然笑了。
“不是哦。”
现在是特级诅咒，五条悟。
忽然那些非术师的笑脸被扭曲成一团，只是一瞬之间，这个盘星教据点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有他抱着的天内和满地的碎尸与血液。
“杰，把她带回去吧。”
天内理子的尸体已经没了温度，但和之前一样轻：女孩好像上一瞬仍用她一切无所畏惧般的笑容，诉说着对活下去的憧憬。
“那……你呢？”
不久之前见过的那另外一具尸体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