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祺】虚花落（拾柒）(4)

一个月后，关城，鸾禧楼后台。
马嘉祺正要放网子，却从镜子里瞥见了熟悉的身影。他几乎要激动地跳起来：“亚轩！”但宋亚轩将他按了下来，通过镜子的反射，一张冷漠的脸映进了马嘉祺眼。
宋亚轩接过马嘉祺手里的东西，帮马嘉祺勒头：“师兄这一个月，生意很红火呀。”
马嘉祺想去抓宋亚轩的手，却被宋亚轩躲开了：“亚轩。”
宋亚轩不紧不慢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让我猜猜，外国的鬼子是不懂行规的，前一定很好赚吧。听说师兄您这一个月下来，场场爆满，应该是赚的盆满钵满吧。”
马嘉祺透过镜子去看宋亚轩的眼：“亚轩……”
宋亚轩勒好了，扶着马嘉祺的肩膀：“马嘉祺，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唱戏，他们用师姐威胁你了吗？”
“没有。”
“他们用你师娘威胁你了？”
“没有。”
“那他们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没有。”
宋亚轩的手忽然收紧，两人沉默无言，不久，宋亚轩松开了手：“马嘉祺，我看错你了。”说着转身向后走。
“宋亚轩！”马嘉祺忽然开口，“我回想童年，只能记起一双双皮鞋。没人知道，风光无限的马嘉祺小时候其实是一个只敢低头看着过往人群的鞋乞丐，整日浑浑噩噩度日，不知道何时就会横死街头。直到我遇见了师爷，知道我开始唱戏。是戏，让我活了过来。我曾发过誓，要唱一辈子的戏。我知道，我离不开戏，哪怕一刻。”

宋亚轩没料到马嘉祺会说这些话，他看到马嘉祺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他想伸手为他擦掉，可最后，他收回了手。什么也没说，他转身离开。
回到停在楼外的车上，他没忍住，哭了出来。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嗓子哑了，司机提醒道：“宋先生，再不走，就赶不上老爷他们了。”
宋亚轩点点头：“……走吧。”
汽车启动了，鸾禧楼里却飘出阵阵乐声。宋亚轩一惊：马嘉祺唱的是《亡蜀鉴》！
“师傅，停车，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