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长戟与雪(6)

“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会陪伴着你长大的，你的朋友们也会，你的哥哥也会。”
“家人？是说我在矿区的朋友们，还有你我，都是家人？哥哥也是？嗯......这样的话，爸爸，就是大家的爸爸了！好耶！”少女似乎很兴奋。
“我也一定会学习爸爸，帮大家报仇，去杀掉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此时卡特斯的眼神里透露出与话语完全不符的神情，就像是要努力奋斗一般。
“叶莲娜，不准这么说话！”温迪戈很生气。他眼睛的血红再次展露，他激动了。可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失控时，已经晚了。少女先是惊恐，而后，她的耳朵笔直地立着。
“为什么不准这么说？为什么！爸爸明明每天都在杀那些坏人！”少女大喊着，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

“我不想你成为像我这样的人。”温迪戈用双眼瞪着他的女儿，他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意识到，他不该带这个孩子行军。但一切还是太迟了。
“......什么叫不想我成为你这样的人？爸爸难道不是好人吗？”叶莲娜问。
“爸爸也是坏人，你不能成为坏人，你要乖乖长大。”
“为什么爸爸也是坏人？我不懂，你要说明白！爸爸怎么会是坏人！”叶莲娜大叫起来，不顾旁人的视线。
“我讨厌爸爸，讨厌！”她似乎下一秒就会大哭起来，这让温迪戈十分着急，他立马安慰女儿。
“啊什么？你说不学爸爸，就能到城里去？我们真的能到城里去吗......”叶莲娜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