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告别·第三章：四事而非（前编）(7)

“谁都不想伤害，也不想对亲近的人产生过深的怀疑。”
也正因为这样，你才会自顾自地搅进这趟浑水吧。
“你说什么了吗？”
“你听错了。”
我可能没听到，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恐怖诡异的气氛笼罩在荒芜寂静的校园里，无论用日常稀释多少，依旧有一件事摆在我们眼前。
曾经的那个班级被什么人盯上了。
四、
整个下午，校舍内奔走的我不断重复着类似的对话。恐怕我这辈子都没有像今天一样搭话次数这么多。
下午大多数老师都没有课，不如说整天都是这样，学校里的老师基本都很闲，哪怕班主任也只是最近出了事才几乎24小时都在班里盯梢，否则她也和其他摸鱼达人差不多，然而能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或者“不想多说。”
可越是如此，也越印证了我的想法，以前的一班的确发生过什么，而冥冥之中的某个预感告诉我那件事和“诅咒”绝对有关。
当我们再度到音乐教室汇合已经是下午三点，大课间的乐声回荡在外面。许凝见我进来，急切地向我问道：“怎么样？”，但对此我只有摇摇头。

“但难就难在问话啊，现在谁都闭口不言，哪怕只是稍微日常性的询问也没戏，但本来满口八卦的那些更年期大婶就像给嘴巴装了拉链似的……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在议论我的时候稍微留点口德。说起来，本来我以前也带过一班，但那时候才实习了几个月，刚记住学生的名字就得回大学准备毕业……”
“看来这条线也要断了吗？”
许凝无力地仰着脖子看向天花板。
音乐教室毗邻旧校舍，因此这里时常也会受到漏雨的侵蚀，天花板的水痕不禁让我们浮想联翩。
“不，也许还有一个人。”
望着某片水痕，我似乎想到了另一个本来早就该想到的人，也许是因为“灯下黑”，我偏偏忘记了那个和我一样的人。
既然是从前的一班，也许我还有一个人没有问过。
“你说那件事啊……”
“诶？您知道？不……也许我早就该想到您了，李老师。您以前就是一班的班主任吧。”
在这个昏暗阴沉的午后，我和许凝又造访了图书室。这时室内拉着窗帘，让古早书本和纸张独有的墨香气味……也许有人说是霉味儿吧，变得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