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告别·第三章：四事而非（前编）(3)

“这个我们会再进一步调查的，你们也量力而为吧。”
敬了个礼，他转身离开。看着那个警服衬托下魁梧可靠的背影，我莫名其妙地问道：“您相信诅咒吗？”
“诅咒？看起来有些无稽之谈的意味，不过有时候借着诅咒也可以让很多事讲得通。”
也许吧。
我们没能继续聊太多，因为临近毕业还有很多现实的工作，以及我每周只有两节的历史课。
从旧校舍走出来时，心里莫名的变轻了，也许这里真的有什么诅咒，笼罩着这所学校，就像随时都会出现的雾一样。
雨至少会直接把乌云挂在天空，表示自己即将到来，但雾不同，总是毫无征兆地到来。
出现，消失，都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却时刻都在身边，监视着我们。
我们的学校，我们的城市，都在被一双眼睛盯着。
这么想着，我来到教室里和往常一样准备上课。
座位上已经缺少了三个人，以后会不会更多呢。我似乎为这件事发愣太久了，学生们都看向我，迷惘无神的眼中似乎也在向我寻求些什么，或许是依赖或许是求知或许什么都没有。

“上课。”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这一声老师好回荡在教室和走廊，只是我莫名地对此感到恐慌，因为我莫名地觉得这里面也许潜藏着我无法可想的恶意，仿佛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一直凝视着整所学校的某双眼睛，始终离我们很近。
二、
之后又是整整一天没发生任何事，仿佛案件到此终结了一样。
但大家还是没能从“诅咒”的阴影里解脱。课间嘈乱纷乱的人群里，就连为数不多几个安心学习的学生也开始变得浮躁，仿佛对他们而言中考似乎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几乎所有人都被莫名的恐慌支配着。
混乱之中，或许唯一能轻松的就是那些平时也不学习的学生。至少两种压力当中，她们可以放弃一种，四舍五入也算是轻松了一半。
“但是你们至少多看几眼教科书吧，多几分可能就会改变自己的人生也说不定。”
下课后我本想回办公室歇会儿，但看到那些模仿大人打扮得过分成熟的女生无所事事，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也许就是教育者的职业病吧。
“多几分还是一样嘛，不如趁早放挺躺平，反正以后只要嫁个好人家就完事ok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