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代理人/程光】璀璨目光(7)

他任由程小时把他的脸扳到与其对视的角度，却闭着眼，嘴角扬起个不知道是悲是喜的角度。
“陆光，睁开眼看看我，”他听见程小时的声音近在咫尺，“你看看我，我好久没正眼看到过你的眼睛了。”
“程小时，”陆光开口道，“你想好了吗。”
“到底怎么了，陆光，你告诉我。”程小时的声音急切起来。
陆光蹙起了眉，鼓起了足够的勇气，睁开了眼睛。
受照片效力的影响，他眼里的湛蓝还没褪去，漾着微光的蓝折射在虹膜的宝石圈里，投进程小时的眼中是摄人心魄的美丽。
他看到董易买给徐姗姗的项链还能“哇”出来，可看到陆光宝石化的眼睛，就像喉咙被掐住似的，连气都差点忘喘。
而对于陆光来说，极近距离直视程小时的眼睛，是极其痛苦的挑战。他瞬间就被疼出泪水，但就算眼圈红透泪水满眶，他也不打算再逃避了。
“你看到乔苓姐发在群里的帖子了吗。”陆光问他。
程小时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眸子，一层泪水让本就璀璨夺目的眼睛更加美丽。
长时间注视，他看见蓝色虹膜上的宝石开始生长细密的晶刺，然后再织成晶环。

他近乎慌乱地捂住了陆光的眼睛，内心在心疼之余还溢着些自己都没发现的喜悦，气息颤的分明可辨：“看到了…你别看了，眼睛很疼吧。”
陆光却把他的手拿开，执着地睁着半宝石化的瞳眸，生理性泪水已经滚落下来，但他居然带着浅淡的笑意。
他已经看不清面前程小时的脸了，但还是很执拗地描摹着越来越模糊的轮廓。
“程小时，”他轻声说，“我喜欢你。”
他说出来了。
尽管告诉过自己最不济就是失明，他还是有那么点希冀程小时能答应。
毕竟失明了就不能帮他看照片了，没了他的指示，程小时得多走多少弯路啊。
但他没想到程小时连犹豫都没有，鼻子闷闷地笑了出来，回答：“陆光，你抢我的台词。”
“但为了治你的病，这句台词必须得让你抢掉。”
说着，程小时微微低头，在陆光微闭的眼眸上近乎虔诚地落下一个吻，又似乎不尽兴，在另一边又亲了一下。
然后就和上瘾了似的，从眼睫亲到鼻尖，再吻 住嘴 唇，衔着慢慢研 磨，轻轻撬 开齿 列更加深 | 入，是和他风格完全不符的温柔缱 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