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拉特兰人会用马格南啊(4)

她死的时候我正好在，莫斯提马对他说，她整个脑袋都碎了，脑浆飞出去好几米，整个拉特兰只有你有重狙，你他妈骗谁呢。
杀了我吧，白衣牧师说，杀了我你也完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她。莫斯提马慢慢地给手枪上子弹。
牧师说，她犯了罪。
莫斯提马说，什么罪。
牧师说，她在钟声响起时没有祷告。
莫斯提马举枪对准拉特兰人的脑门说，兄弟，这破地方我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愿意待了。
莫斯提马走出忏悔室，站在教堂里，头顶是彩色的玻璃，沙漠就在她的身后，滚烫的风吹进来，旁边的门突然打开，牧师和教徒尖叫着向她冲过去，莫斯提马举枪射击，人们成片倒下，旁边的十字架碎了，做洗礼的白色水盆也碎了，他们从演讲台滚落，胸口抱着破破烂烂的圣经。
莫斯提马机械地换着子弹，指尖老茧接触到滚烫的枪膛，她闻到自己的味道，也闻到拉特兰人身上浓郁的香味，莫斯提马换完子弹，人群已经冲到眼前，他们举着长凳腿和其他一切能当武器的东西，一根烛台打在她的前额上，血流出来，举烛台的教徒前十分钟还在祈祷爱与和平。

莫斯提马透过血液看他们，想起一个梦，梦里有人对她说，个体从整体借鉴了东西表现出来的就是恶，她现在有点理解了。莫斯提马给了他们很多子弹，教徒的身体像能姐的脑袋一样炸开，断肢砸在另一些教徒身上，牧师搂着圣经，颤抖的手指着莫斯提马，说上帝啊，她是个魔鬼，她连同类都杀，弄死他，杀了她。
人群朝莫斯提马冲过去，她把所有的子弹都射了出去，教堂顶端的彩色玻璃碎了，像雨一样撒在他们身上，莫斯提马被木棍击中后背，又被别人补了几刀，她把枪柄倒转，把那人脑袋打飞，莫斯提马眼前一片血红，剩下的人开始逃窜，他们被尸体绊倒，莫斯提马飞快地换好子弹，走过去给他们一人一枪，剩下的牧师想跑到耶稣像后面，刚迈上一级台阶，莫斯提马的子弹就击中了他的后脑勺，牧师喊了一声就倒下了，血溅在白色的雕像上，这是拉特兰大教堂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
教堂很安静，莫斯提马站着，身上有很多伤口，热风吹过去，空气里有一股让人作呕的甜味，血还在流，她穿过尸体，慢慢走出教堂，开车穿过沙漠，一直往南，找到第一个开门的酒吧，进去，点一杯酒和一只双层吉士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