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复仇(2)

碧落马上否定，“这不可能。”龙须对她的重要不言而喻，如果不小心断了，她下海都不会潜入太深的区域，毕竟她的视力不好，“我要给你的是这个。”
诺尔看着碧落仰起头，颈部有一连串肌肉运动，某种东西从体内被顶了出来，跟着她张开嘴，将一枚圆滚滚，直径约3厘米的物体吐到手中。圆球呈棕色，与诺尔的头发贴近，“这是……”诺尔不想去碰，上面还沾着不知是胃酸还是其他什么的黏液，“你给我这个。”她见过牛、羊等动物反刍，龙还是第一次。
“这是我的内丹。”碧落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友一脸嫌弃的样子让碧落有点失望，她到底知不知道，在东方，很多人，甚至是皇帝都渴望得到龙的内丹，并愿意为此付出极高昂的代价。如果自己将内丹给东方人，他们估计都乐意下跪表达感谢了。
“内丹？”诺尔不理解这词的含义。
多说无益，碧落从书柜里找出本书，是由一个曾在震旦待过10年的传教士写的，里边详细记载了很多内容，其中在医疗养生方面就有关于内丹的描述。震旦一些术士希望靠着药物以及自我修炼最终在体内产生给丹，对于人类来说，这将带来本质的升华，“当年我们的祖先来到东方，学习了人类的一些生活方式，也试着模仿他们。”碧落说。

这种模仿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水龙们发现自己竟然能比人类更轻易的在体内形成内丹，只不过这种内丹并没有像人类设想能给自身带来什么极大地提升，因此有些龙出于一时兴起会把内丹随手送给人类，却没想到在人类中会引发激烈的动荡，人们为了争夺龙的内丹甚至不惜兵戎相见，后来龙王便严格禁止族内成员把内丹送给人类。
诺尔还是不理解，为什有人会对龙的呕吐物（没有歧视碧落的意思）这么执着，尽管她也收集龙身上的物品，可内丹这东西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认为，这只是碧落吃到胃里的食物残渣凝结物。不要，她绝对不要，不管东方人把内丹描述的多么神奇，她还是不会去碰。
她可真不识货，这才是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碧落无奈地说：“你或许不知道，在西方，400年前曾有人吃过龙的内丹。”
竟然有人会去吃……诺尔刚要表达诧异突然意识到碧落提的时间点，“400年前，难道是对菲雷普利的围歼战。”
“是的。”碧落告诉她，她的爷爷是400年前大战的幸存者，生前曾对族人提过，在大战最激烈的时候，他为救一位勇敢的青年勇士，把自己的内丹交给了对方，服下内丹后，本来垂死的青年脱胎换骨，重新投入战场，冲在了战斗的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