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德杯后日谈：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其一(2)

我擦掉脸上的鼻屎，讨好似的地笑着。
“您这次把我拉到这里，是为了这事？”
“如果真是我为了这件事找你，你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州立大监狱了。”他看着我，像是看一个刚入职场的菜鸟。
但也确实如此，如果我为市政府做假账的事情暴露了，那我的确不应该在这里，这点我们两者都心知肚明。银行为政府做假账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如果因为这件事被警察抓住，那只能说明，我成了某人的替罪羊。在那种情况下，我会被直接锁进大牢，老死在里面，没有出来的机会。
“那是为了什么啊？我实在想不到，我犯了什么事。”即使犯了什么事，我也应该在警长的办公室，而不是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吃着苹果，最后把剩下的苹果芯也一并吞了下去。像是在等待着谁。可他本人就是这个警局除了局长之外职位最高的人，他能等谁？脑海中的种种猜测，让我原本糟糕的心情变得有些不安。我看着原本戴着手表的手腕，细数着时间。此时，我每一个呼吸都变得漫长。
终于，随着一个电话铃声响起，令人窒息的氛围被打破。赫伊特接过电话，毕恭毕敬地回答着电话那头的问题。见鬼，在警察局长面前，他都不会是这个态度。电话那头的人会是谁？

咚咚咚，生锈的铁门传来被敲击的声音。赫伊特如释重负，擦擦脸上的虚汗。
“你摊上大事了，倒霉蛋”，他幸灾乐祸地转过身，打开身后的门。
走进来了一个穿着长风衣的人。受灯光影响，我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容。
随着这个人的靠近，我这才看清了她。这是个女人，粉褐色头发，一只眼睛戴着眼罩，另一只眼睛呈现出琥珀的金黄色，长风衣下面是一件看起来做工细致的西装。
“先生，你再不将你的嘴巴合上，那你的嘴巴就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她有些温润，又有些戏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嘴巴张得有多大。
她回头对赫伊特说道：“那么，请你出去吧，赫伊特警官，我想单独和这位先生聊聊。”
“凯勒女士，这不太好吧，即使是贵公司，也没有权力在没有公检法职员陪同的情况下，单独审讯一个州立银行的员工吧？”丑陋的肥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
“哦~如果警官对我公司的机密情报感兴趣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你在这里，只是······”，女人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只是这样的话，对于洪都拉斯警方的技术支持，就需要我的上级再考虑考虑了”。
听完这话，那个烂人以我难以想象的速度逃离了这个房间，是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