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堕甑不顾(上)[对立面](10)

团团呻吟着瘫软下来。
捷克奓起尾毛，缓慢地走到哈记旁边。前任副族长闭上眼睛，害怕地蜷缩着，脊背颤抖着，看上去跟曾经毫无变化。
哈记钴蓝色的眼睛黯淡下来。尽管身下的人并不是自己爱的那名成员，但那面容毫无差异，令他感到愧疚，和繁星注视着冒牌者的场面一模一样。
突然，团团翻身撞到哈记的胸脯上，把他撞向一边。捷克从鞘中抽出铁剑，但对方已经退到另一边去了。哈记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和捷克慢慢地向对方包抄而去。
霎时间，蓝色的火焰从那名伪装者脚下迸溅成狼毛般的浓雾，把他笼罩在那虚幻之下。随即，一只爪子踏在地上，一双绿阴阴的眼睛在异光中闪烁着凛冽的光芒，满身浓密的黑毛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狼人四足着地，轻蔑地冲他们冷冷地咧开尖嘴。
那不是黑毛狼吗？捷克悸颤得脊背上升出料峭寒意。

“我们见过你！”哈记突然吼道，“在地下城，你挡着出口不给我们机会！”
“我没有，”黑毛狼冷冷地说，“我友好地邀请你们入城，又亳无怨念地放你们走，我可公正了。”
哈记唯一的回答就是怒气冲冲地啐了一口。
捷克大步走上前去。“你把团团怎么样了！”是你带我们发现了地下城的入口！是你告诉我们该去解救朋友！我以为我们是盟友！
黑毛狼转头盯着他。“没怎么样，”它呼噜着说，“而且始作俑者也不是我，我只是来打个报告。”
哈记继而猛扑过去，但黑毛狼轻轻地闪到一边去。
“听着，现在我还不能把他交给你，因为我们的头领守在那边。”黑毛狼说着焦虑地用爪锋撕扯草皮，“但必须快点，他的伤口很有可能再次感染。如果你们不能适时赶到……我可不能保证什么……”
捷克半信半疑地看着它，狼尾上的绒毛开始恣张。“证明给我们看。”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