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堕甑不顾(上)[对立面](9)

捷克从叶隙间往外张望，惊得瞳孔骤缩，下一秒呼吸卡在喉咙里。团团压在哈记身上，两只手紧紧地捂住他的口鼻，令他呼吸困难，无法出声呼救。哈记挣扎着，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四肢无力地抽搐着，发出即将窒息的绝望的哀号，随即瘫软下来。团团慢慢地站起来，用绿色的毫无感情的眼睛打量着他。
捷克震惊得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
这怎么可能？
突然，团团抬起头来，眯缝着的暗绿色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捷克在他眼中看到了癫狂的致命的威胁，但恐惧令他无法挪动脚步。
团团缓缓地向他走来，惊乍和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你看到了，”声音嘶哑而尖厉，宛若凛冬之际冰层之间的摩擦声，一点都不像团团的声音，“也逃不掉。”
捷克知道自己应该对那家伙发起进攻，但他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动着脚步，直到一个重物撞到他的脊背上，让他无路可走。他紧靠着树干瘫坐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团团在他面前蹲伏下来，剑锋出鞘，作势欲扑。之前，团团的那双暗翠绿色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戏谑和温暖，但现在有的只是冰冷和敌意，以及深深的仇恨。

不！他不是团团！
对方从地上猛地一跃而起。
捷克恐惧地闭上眼睛。
突然，一个迅捷的蓝影从一边掠过。
哈记没死。
高级成员和团团在地上翻滚起来，厮打着怒吼着向灌木丛甬道那边滚去，遍及的地上剑痕累累，血迹斑斑。最后，哈记用力把团团摁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胸脯和腹部剧烈地起伏着。团团抬头瞪视着他。捷克在那名曾经的副族长眼中看不出他们之间拥有的任何情愫。随后，团团飞旋着身体，踢腿开始反抗。“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声音又变回本身的了，但捷克知道，那家伙和之前的巧克力一样是个冒牌货。
哈记抬起一只手，把他的喉咙按住。“够了……我早该料到的……你的行为一反常态……你根本就不是团团！”他怒吼道，“你跟那群狼人是一伙的，是吧？你不考虑我们，只想把利益占为己有，然后把我们引向黑暗的渊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