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员档案资料未公开记录40】(2)

他的言语针锋相对，他的神情极尽挑衅，他等着她照自己的脸，来上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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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姐姐帅 | 菜鸡大一生 78788099————————————
时间回溯到一小时前。
罗德岛本舰，档案室。
‘如果你没事做，可以去医疗部报道，而不是在这里东啮西咬——上个月送的那批小白鼠差了点意思’原话，凯尔希是这么说的，他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什么都不说，侧着身子从m3旁边穿过，穿过门，走了，懒得管顾身后七零八落的档案柜子。
无论什么时候翻开那些老卷宗，他都不会有好脾气。
……
他这些年的脾气越来越犟，没人敢在气头上拦他；而气头过去，也没人愿意找他——巴别塔的恶灵若真想玩捉迷藏，你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对手。
所以隔了约摸或许大概能有个半个把小时，他还是一个人，呆在他偌大空旷的办公室里，靠老旧沙发，斜留一道灰色清淡的影子。

他对影子说话，哪怕稍微抬抬眼就能看见门口那个垮着猞猁批脸的老女人：
“你看看我这儿，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都说物是人非，这么些年，该来来去去，该停停走走，是有些变化，可都变了些什么？人没了，东西也没了。”他用苍老的声音，在已经破损，露出泡沫的沙发棱角上打磨，“那个位置，本来有个书橱，我记得艾雅法拉喜欢靠着它看书，从左往右靠，手刚好搭在旁边第三排的小栏杆上；还有这儿，是办公桌，莱娜会定期给它洒香水，夜烟还喜欢趴在上面打瞌睡……她不脱鞋，文件袋全是靴子印儿；窗户那边呢，以前是木头窗户，被戳烂好几次后换了合金框，结果还是没能寿终正寝……”
他从原来摆茶几的位置走到原来摆水族箱的位置——现在只扑起地面厚厚的灰，继续说，“茶具是银灰送的，整整一套，夜里会发光，挺好看，不过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回礼些什么；水族箱最初是丽萨的主意，想着我自己动手还能放松放松，结果材料不够技术不行弄不出来，不是这漏水就是那沙子多了，搞得可露希尔来一次笑一次，最后蚌埠住找梅尔焊了个朋克风的，还拜托孑每周往里面换一次活的河鲜……哈，现在想想，那时有多热闹……钢笔是安娜喜欢的款式，墨水有安哲拉的味道，贝壳摆饰在特米米的背包里压了有小半年，相框边镶着食铁兽的亲笔签名……我竭尽全力想留住他们，却落得现在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