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回廊（7）(7)

但是，意识到了这点并向它努力，一定会有些许的结果，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事。
三、拼图的碎块
回到友好协会之后，修斯特里花了点时间整理父亲其余的遗物。在房间的衣柜中，他找到了一大叠文件。封面上写着“暗能研究第五章4”。这想必就是修斯特里印象中缺失的那一堆文件了，父亲可能是没有来得及将它带回国都。第五章是德拉诺夫专门陈述暗能发展历史的一章，在父亲创作的文本中不是很长的额一章，修斯特里只在家中的仓库里看到过前面的三章，这应该就是其中最后一段。唯一让修斯特里不解的，是前三章已经将很多问题讲得十分透彻，为何还要这看起来不短的第四段呢？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修斯特里都没有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他也暂时错过了一个影响了世界上所有人的秘密。
晚上，他在大厅中再一次遇见了扎莱。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后，扎莱开始了他态度温和的解答。
“修斯特里先生，您的第一个问题是，天光教对于帝国究竟有多大的影响。我首先需要肯定的是，您认为的‘教廷对政务有相当大的决定权’是正确的。尤其当一些决定不利于教廷的利益时，大主教或者别的什么大人物确实会站出来唱反调。不过，他们能够反对的，多数情况下都仅限于此了。自从天光教成为国教，而皇帝成为了领导一切之人，教廷就完全没有了对于权力核心的威胁，成为了帝国的工具。雷德大帝的改革更是将天光教的 话语权牢牢地控制住，从而在需要的时候能为帝国所用，这便是康特主教离开的原因。至于您感觉常常听到教廷的强硬叫板，那是因为教廷深入了各个城市和村庄，和普通人有很密切的联系，自然有了相当多的话语权。对了，先生，我方便问一下您的年龄吗？”

“我是1772年生的，现在有20岁了。”
“哈，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十分年轻呢。这么算的话，您应该没有经历过那段时光。自从帝国和联盟国正式对立以来，总是不免有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在自己的故土生活下去的人逃往异国。这种事在两边都是存在的，不过一年能有一人被发现就已经十分少见了，这主要还是因为世界的发展非常缓慢，一般人不会经历什么太大的变革。不过，自从暗能被发现开始，帝国发生了巨变。虽然我很难说暗能的的确确为帝国带来了不依靠它就完全无法取得的发展和成就，但是暗能这件事物本身就带来了相当多的麻烦。对于帝国而言，暗能石的特殊性是不能简单地使用能源物质或者金钱去衡量的。总之，在暗能出现后，帝国仿佛换了一个面容，不，倒不如说帝国只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暂时收敛了暴戾，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没有经历过古代那些大战的人。1500年之后，暗能之乱以及伴随着它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帝国和生活在其中的人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选择逃亡之人越来越多，其中大多是还算有较高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