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二 话说三遍淡如水(3)

肖利整好床看看已翻身躺在床上的叶子，顿了顿对一触即发的许晓婵说：“晓婵姐，我给你说，我和叶子……”
“你俩今晚上都跟谁在一起？！你俩都干了些啥？！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把你们带来是叫你老老实实做人干事？！不是叫你当野游魂！你给我说你俩今晚都出去干啥去了！？说！”
许晓婵根本不听肖利的解释，她只想借机来发泄心中愤怒，出去这么久竟然敢不先跟她打招呼。望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和不时指点着的手指，莫明其妙的质问，肖利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子听许晓婵一声接一声的“干什么去了？”“干什么去了？”想着今晚借钱的难肠，翻身坐了起来，强压着怒火尽量把语气放平静一些说：“你这样一声接一声地问我们干啥去了，跟谁在一起啥意思？我俩不过就是出去了一会儿，买了点东西而已，咋咧？不能出去，犯咧法了？”
叶子本意是想说她们只不过是出去买了点东西，闲逛时碰到大李聊了几句，然话一出口味儿全变了。这下捅了马蜂窝。
许晓婵听完叶子这几种不咸不淡的话，脸气的铁青从床上跳下来，直指着叶子打雷样的吼叫道：“曹叶子，好么，你个白眼狼！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把你说得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叶子见脸皮已撕破便豁出了，往床上一躺淡淡地说：“话说三遍淡如水。”　
“你个焉叫驴！你给我马上滚！我不要你咧！滚～滚～滚～！”许晓婵就手捞起床边的枕头砸向叶子，弯腰曲背两手拍着膝盖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枕头砸在了叶子脸上。在珠海所受的屈辱涌现了出来，叶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站起来：“你不过就是把我们从珠海带到广州了吗？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有多大的恩惠给我？我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这恩惠我也实在受得够了，走就走，怕什么，你为我没地方去？离了你就活不了咧？”哽咽着，叶子推开拉着她的胳膊也泪流满面的肖利和陈燕，往门口走。　
“你往哪里去？回去睡觉。”走到门口才发现刘云刘兆飞汤家文，都站在门外大厅里，显然他们已在这里听了多时。叶子别过脸，抹着脸上纵横的泪没有吭声继续往楼梯口走。“咦，小叶，说话你怎么不听？肖利陈燕，你们带小叶进去睡觉。小许，你跟我下去。咱们说说话。”
刘云带走了许晓婵。叶子陈燕和肖利都没有进房间，站在黑漆漆的阳台上默默地流泪。汤家文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三人身后，沉默了半天说：“别哭了，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第二天吃完早饭，刘云叫叶子去她卧室。“小叶昨晚上怎么回事，说说。”叶子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隐去了借钱和去大李住处，只是说在公园里无意碰到了。讲到许晓婵拿枕头砸她叫她滚眼泪又流个不住。